毛巾,一边跟着骂:“疯了,这孩子真是病了!我看是彻底得了疯病!”
良馨走过去,掏出叠成方形的手绢递给他。
陆泽蔚没接,他沾满墨水的手掌正颤抖着,双目也正充血看着陆首长。
父子两人对峙很久。
陆泽蔚转身跑出书房,几步跨上楼梯上了二楼。
当晚,良馨回房的时候,陆泽蔚还蒙头缩在被子里。
“不饿吗?”
良馨将碗放到床头柜上,“妈煮了一碗面条,是她亲手擀的面,码了青椒肉丝浇头,听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面。”
被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良馨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将筷子架在面碗上,走到床头,忽觉有些不对。
被子正在细微的抖动。
她连忙掀开被子,却没有掀动,被子裹得死紧。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别过来。”
声音像是从咬紧的牙关挤出来,良馨的脑子里登时蹦出马大哥说的话,快步走到另一侧,用力拽开被子一角,从缝隙里看到他湿透的黑发。
“止痛药在哪里?”
被子抖动得愈发厉害,像是在忍痛,痛到说不出话。
良馨急忙跑下楼,站在楼梯口就喊道:“妈,冲锋的止痛药在哪里?”
一楼很快灯火通明,家里人全都聚集在婚房。
小石晚上住在机关宿舍,警卫员和陆首长两人一起使力,都没能拉开陆泽蔚的被子,急得满头大汗。
胡凤莲捧着药片和茶杯,一会儿骂陆首长,一会儿骂儿子,边骂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