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我不能开这个例，把你留下了，以人人都要留下，白吃白喝我的，又赚不来钱，我是要被吃垮的啊。你啊，还是找人嫁了吧，去地，找个不知道的人。”

来，巧儿听说，姐姐租了间房子，还在干这行。

今年情形不好，客人少了。

个常来的客人是宪兵队的大兵，来了从不给钱，姆妈还要好吃好喝的侍候。

这回来了，姆妈赶紧叫上好几个姐姐过来陪着。在楼里住了晚，第二天走的时候跟姆妈说：“上面要做事，你还是回乡下躲躲吧。”

姆妈发愁：“真这么厉害？我这楼的姑娘怎么办？”

笑了，说：“你这卖姑娘还卖出善来了？”

姆妈想了想，把门关了，把她们姐妹几个都叫过来，让她们出去躲躲，能找到父母的就先回父母家去。

姐妹们都哭起来。

“我们能去哪儿呢？”

能卖了她们的，怎么能算是父母呢？这种时候回去投靠，真的能有活路吗？

巧儿这种没父母的更是手脚冰凉。

姆妈还是走了，临走前人给了她们块钱和半袋粮食。

姆妈眼中含泪：“唉，我也是没办法带你们走。等日我要是还能回来，你们再到我这里来，咱们跟亲母女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