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们的楼对面有两家店铺，家是卖药的，家是卖棺材的。

姐姐坐在楼上，从窗子里看面，对她说：“也就这样的店才不嫌我们晦气，肯跟我们做邻居。”

巧儿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另条街上去买、做衣服，为什么这小小的巷子，长长的街，除了楼子，就是这两家店。

因为们都晦气，都不嫌弃对方。

姐姐喝了酒，醉了，笑嘻嘻的说：“正好，吃了药再来楼里，出了楼就去棺材铺！”

巧儿很少出门，除了姐姐使唤她出去买买东西，她自己从不出门。姐姐就更少出门了，几乎从不下楼。

姆妈就住在楼，谁出门她都能看到。

巧儿出门时，姆妈都会交待她：“沿着墙根走，别跟人对脸，别看人家，低着头，快去快回。”

好像她见不人。

终于有次，姐姐带她出门，结果路上遇上的男人好像都认识姐姐，街上的小贩也都认识姐姐，嘻嘻哈哈的笑?她，好像她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姐姐拉着她的手，两人沿着墙根，低着头，走很快，什么也没逛，买了东西就回来了。

巧儿终于知道她是真的见不人。

她在楼里，跟楼的人是两种人。这世上就两种人，楼里的，楼的。

比起街上，楼里更自在些。

等她长和柜子样高的时候，姆妈就想让她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