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以前看他好是因不够了解,现在了解了看他就没那么好了。
一个男人能不能赚钱养家,这决定着他能不能亲。
只要他有赚钱的本事,能养得妻儿,哪怕他此时没钱,都有人肯?女儿嫁给他,图他日后飞皇腾达。
苏生就是这样。
而一个男人,哪怕他表面再光鲜亮丽,没有赚钱的本事,没有一个?经的营生,再好,女人也不会嫁他。
这,马天保是一个,曾经老往祝家楼跑的那个于英达,也是一个。
别看是人模狗样的,挺像那么回事。?外面的皮一扒,面全是空心的!不顶事!
张妈活了这么?年,一眼就能看出来,施无不是个会赚钱、能赚钱的料子。
巧了,杨玉蝉更不是!
换杨玉燕,凭她那点小聪明能换来点钱。她就是?己不会赚,她能指挥别人赚。
要是她来配施无,那就算他不会赚钱,杨玉燕能指挥他去,这边找点活啊,那边找点活啊,?人指挥得团团转,她只坐在那张嘴就行了。他脾气又好,也不会说个不字,这样一家大小也饿不死。
换杨玉蝉就不行了。施无不会赚,她只会跟他一吃苦受罪,觉得日子过得挺美。
人是不错,就是跟杨玉蝉不合适。这两个是一模一样的笨蛋。
张妈想一想,仿佛都能看到杨玉蝉以后背着一个孩子,再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井边乐呵呵洗衣服的穷样了,心都搅来了。
她抓住施无的手更紧了两分,仿佛是在?着他说话:“大头啊,我侍候她们母女一辈子,看着这两个姑娘长来的,没有比我更知道她们的了!要是让我说,二小姐倒是会撒个娇,有点女人的样子,大小姐,那是天生的硬心肠,她这辈子都不会说一句软乎话。你别看她对着外人客客气气的,就以这就是她了。那都是对外人的,你看她跟她妹妹,不就吵来,而且回回都是二小姐低头赔不是。”
施无眼出西施,要杨玉蝉鸣不平,说:“我看杨同学挺好的,您这是偏心了。”
张妈:“哎哟,你是不知道,这家母女三个,全都是暴脾气。指望她们温柔似水,那就是白日做梦!”说到此,她?施无拉到一个更僻静的地方,小声说:“你瞧瞧苏生,在我们二小姐面前,敢吱一声不敢?我们二小姐都不用出声,瞪他一眼,他就敢跪下!”
施无瞬间笑了,赶紧捂住嘴。
张妈这话,他信。他是亲眼见过苏纯钧大包小包的来看杨二小姐,他捧着礼物来,也不是来当大爷的,倒像是来上贡的。他送那么?东西,杨二小姐笑一笑,道一声谢,他就心满意足了,跟喝了蜜似的甜。
往常两人坐在一说话,也是苏纯钧千般伏就,杨二小姐说什么他都爱听,讲什么他都叫好,但凡杨二小姐对他有那么一句半句的温言软语,贴心抚慰的话,他就跟吃仙药了一样,感的五体投地。
他以前认识的苏纯钧,鼻孔仰而朝天,说话冷嘲热讽,天下间没有他能看得上的人物。
万万想不到,一遇上爱情,竟然是这么一副嘴脸。
叫他看了想看。
当然,他也在心中暗暗佩服杨二小姐。
他读过那么?书,中国的外国的都有,中描写爱情时,女子的手段总是显得?乎技,男人的爱情也来得如暴风骤雨。
他原以那都是文学夸张,直到见到苏纯钧?杨二小姐这一对,方才明白原来爱情能将不可能变可能。
令人叹观止。
张妈又道:“两位小姐的妈,那是另一种道行了。我?话放在这……”她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
施无仿佛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