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别害我啊!我不干!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橡胶管已经扎上了,血袋高悬,一边是这个哭嚎的士兵,一边是心跳不停降低的赵书理。
祝玉燕浑身冰凉,除了耳际的心跳,还有另一边的惨叫。
“妈!我不想死!你们饶了我吧!放了我吧!”
“还有没有弹片?”
“我不想死!不想死!”
“你少叫一点!叫得越多血流得越快!”
那个士兵的脸色苍白,呼吸非常快,胸口不停高低起伏着。
他非常激动,而扎在他手臂上的针头正在不停的往外渗血。
祝玉燕有心让他冷静一点,想告诉他抽200毫升是不会死的。但她同时又清醒的知道这么说根本没用,这不是现代,不是人人都明白抽血不会死,在这个时候,血就等于生命,可能还有更多更玄妙的理解,她的安慰是不会起作用。
祝玉燕在焦急之中,无奈之下,脱口而出:“我给你钱!一千美金!”一边说,她一边慌忙在身上找,然后就看到祝颜舒给她买的手表,她犹豫了一秒,取下手表说:“这个,救回了他我就给你!这个值两千美金,是美国货。”
从士兵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为了钱心动,他的表情太复杂了,她没有看到过这么复杂的表情,她辞穷了。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耳际的心跳已经越来越慢了。
一时急,一时促,一时重,一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