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喆僵硬的拍了拍赵柏潼的肩膀,“别怕。”
萧喆的心莫名被撞了一下,只觉得怀里的人太软了,软到他不敢碰,好像一碰就会碎。
好半晌,他艰涩的说:“没事了柏潼,你现在在医院里,很安全,大火已经被火警扑灭,你被救了,一切都过去了。”
赵柏潼意识回笼几分,空洞的眼睛恢复些许光亮,她其实听不清萧喆说了什么,只是辨别出不是她熟悉的声线。
当她意识到自己抱错人时,十分尴尬。
她声音沙沙的,“对不起,萧助理,我太紧张了,我做了噩梦,我以为你是......”
赵柏潼语无伦次,她怎么能以为方知许会坐在她的对面呢,就算是方知许坐在她对面,她也不能去抱他!
“你以为我是......你男朋友?”萧喆声调微扬,接着她的话。
赵柏潼连忙否认,“没、我没男朋友。”
萧喆昨晚走到半路,赵柏潼的信息还没有发过来,他打电话过去,那边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萧喆当时预感不好,又原路折回,结果到公寓楼下发现其中的一间公寓起火,急忙拨通救援电话。
赵柏潼被送到医院后,他一直陪伴在病房里。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额头受了一点皮外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其他地方还好吗,用不用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赵柏潼只是感觉嗓子痛,脚腕痛,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景培抽搐时的模样,慌忙问道:“昨天跟我一起遭遇火灾的那位男子......现在怎么样?”
......
方知许赶到医院时,隔着病房门的玻璃窗,正看见赵柏潼抱着一个男人哭。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收紧,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
程牧匆匆走过来,睇了方知许一眼,方知许立刻领会,“借一步说。”
清晨的医院行色匆匆,程牧压低嗓音,“景培、死了。”
方知许皱了皱眉,望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死因?”
“大火诱发哮喘,窒息而亡。景培看着五大三粗,从小就有哮喘病,是家族遗传,只不过景家要门面,在圈子里从来没提过这事。”
方知许掸落烟灰,感觉这件事有些棘手,景家二房就这么一个独子,一夜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景家不会善罢甘休。
程牧说出方知许的顾虑,“怕是景家不会放过赵柏潼,人是在赵柏潼住的公寓出事的,景家很可能颠倒黑白,让赵柏潼一命偿一命!”
方知许静静想了一会儿,“他有哮喘病,怎么不随身备药?”
“火灾发生时,景培身上没药,在赵小姐公寓地板找到药瓶的残留物,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公寓里为难赵小姐时,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方知许冷峭的下颚线收紧。
这时,他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声,是一条新信息。
发件人是邵警官,方知许低头看信息。
静谧的楼道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程牧感知到一股冷风,侧身在方知许身前挡了一下,“孟小姐。”
孟棠穿着一身艳色的羊绒大衣,看得出还没来得及回去换,她杏眸微肿,明显哭过。
孟棠带着哭腔质问:“知许,你怎么在这里?”
方知许放下手机,面容沉肃,“景培的事,我也感到很痛心。”
“痛心就行了吗,那是一条人命,我弟弟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在赵柏潼家被活活烧死,凭什么赵柏潼毫发无损,凭什么死的是我弟弟?景家和孟家都不会纵容凶手的,她要偿命!”
方知许睨着孟棠,“你冷静一点。”
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