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厉一所有的火气就像是被水浇熄了一样，而且，在看到了皇甫瑞凌的眼神以后，整个人如坠冰窖。

今天的钟毓怡然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丝的血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病怏怏的了，反而是带着一股虚弱但倔强的美。

“怡然小姐，还是先让夜小姐帮你检查一下吧！”一旁的厉一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你的身体最要紧了。”

治好对方，是她答应皇甫瑞凌的事情。不过，要是真的说有什么是不满的，那大概就是，这一次她费心费力的，却没有拿到一毛钱的诊费。这一次还真是算得上是义诊了。

很快，厉一便拿着烫伤药回来，给钟毓怡然上了药。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说出来。怡然小姐看起来已经很难过了，他现在绝对不能继续刺激对方了。

为钟毓怡然检查完了以后，夜冷安就打算告辞了。

很快，夜冷安便开始给钟毓怡然检查了起来。其实，在刚刚看到钟毓怡然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大概知道了对方此刻的状况了。现在不过就是为了确定而已。

钟毓怡然此时已经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了，她看向夜冷安，温柔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放宽心的。有劳夜小姐为我操心了。”

楼下，庄嫂本来是打算给客人倒茶的。只是，后来那客人说不需要，所以她又端着茶杯回到了厨房。

夜冷安吐了吐舌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马上看向自己的病人。

夜冷安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清晰明了，就差没直接说，钟毓怡然就是因为想太多了，所以影响了身体的恢复。

“你不用安慰我了。”钟毓怡然抬头，此刻她的眼眶里面已经充满了泪水，“我知道，皇甫大哥，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我的存在了，是不是？”

以前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在皇甫瑞凌那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可是，这一次醒来以后，她看到了皇甫瑞凌对待夜冷安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以前所有的以为的一切，原来真的只是自以为是而已。

“怡然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厉一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你想太多了，主子他只是因为你的事情，才和夜小姐认识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的。”

那一看就是贵公子的存在，不，比起贵公子，似乎用运筹帷幄的帝皇来形容更加贴切。不过，有一点很可惜，就是对方居然是坐轮椅的。

厉一和厉三都是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向皇甫瑞凌。倒是钟毓怡然幽怨地看了皇甫瑞凌一眼。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毓怡然看了一下手背上的伤，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可是，这结果”

不过是举手之劳，夜冷安自然不可能拒绝这样小小的请求了。她端起水杯，就递给了钟毓怡然。

从这一次的事情，她看出了皇甫瑞凌对夜冷安的特别，也看出了皇甫瑞凌对她的完全不在乎。

“当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夜冷安也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她脸上带着笑，看向厉一，“如果你的眼睛不用，那就捐献给有需要的人。这样可比放在你的脸上当摆设有意义多了。”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严重。所以，现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你能想明白，那就最好了。”夜冷安点了点头，继续开口告诫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掂量就好。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你的寿岁已经受到影响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你还能活多久。”

“也好。”

“呵呵，钟毓小姐太客气了。”夜冷安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不在意，“不过，要是将来我有事需要帮忙，肯定不会和你见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