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死死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羞耻到不敢去看齐赫那种怪异的眼神。
齐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马车。
待齐赫走后,容肆才敢上前。
虽然吻痕的事错不在容肆,但是秦宵还是把气撒到他的身上,没好气剜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气冲冲上了马车。
容肆跟在他身后,同样没好气道:“我哪里又惹着你了?我都听你的话躲得那么远了,怎么着也该是我生气才对吧?”
“遭人嫌!我生气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这人真的好没道理!”
两人虽然在吵架,但是更像是打情骂俏,将身后的顾青芳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顾青芳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才松开自己紧攥的手,缓缓跟了上去。
马车内,秦宵坐在中间,顾青芳和容肆面对面坐在两侧。秦宵不想理会容肆,和顾青芳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容肆插不进去话,气得面色铁青。
在他眼里,顾青芳就是奸夫,还是登堂入室与他妻子苟且的奸夫。秦宵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当他是圣人还是死人?
他故意撩了撩头发,脖颈的红印完全暴露出来。
顾青芳坐在他对面当然看到了,但是假装没看见,继续和秦宵聊着天。
“衡清宗位于北边,自然没有这边气候好。不过胜在雪景美。待从无净山回来后,估计也到了雪季,有机会邀请你去看看。”
“哦,有机会吧。”
容肆刻意用手摸了摸脖颈,颇有搔首弄姿吸引人的嫌疑,马车里另外两人想不注意都难。
秦宵率先开口,皱着眉呵道:“你做什么呢?”
顾青芳也看着他。看他耍什么花样。
容肆抿唇笑了笑,摸着脖子道:“昨晚被蚊虫叮咬了脖子,心里痒得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在看着顾青芳,不难品出挑衅的意味。
顾青芳面上春风化雨般的笑意褪去,眼里有些怨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秦宵一急,差点要开口骂容肆瞎显摆个什么劲儿,但此时他出声的话,就会显得欲盖弥彰了。于是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眼神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瞟。
两人僵持一会儿,顾青芳眼神稍霁,轻声道:“说笑了。蚊虫叮咬怎会心痒?心里不舒服,应当是心病才对。不知容少宗主有何忧心事?”
容肆微微挑了挑眉尖,从容笑笑:“你这话才叫有趣呢。我有能有何心事?我顺遂得不能再顺遂了。秦宵,你说是不是?”
在顾青芳看来,容肆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秦宵本着不引火烧身就没讲话,被容肆点名后,他恶狠狠瞪了一眼那人。心里暗骂:要死!你们吵架就吵架,拉着我做什么!
他抬起头东望望西望望,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看我,我就是个透明人~~
顾青芳轻笑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说道:“世事无常,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你既如此自信,那我便祝你一直顺遂下去吧,可别到时候翻了船。”
“那就拭目以待吧。”
容肆嘴角还噙着笑,眼神却不似方才得意。
秦宵从前倒没发现顾青芳嘴巴如此了得,在感概的同时,还默默添上一句:这船必翻无疑!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的马夫敲了敲门,道:“三位公子,前面有个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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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