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想让她们吃下这个闷亏。
齐赫那边行不通,云宗主只能寄希望于云缈身上,想让他用禁术迷惑秦宵的心智,届时齐赫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阻止秦宵想要与云缈成亲的心。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云缈带着折骨鞭负荆请罪,扬言绝不可能与秦宵成亲。
云宗主讥笑道:“事已至此,你同我说不愿意,其中原由你总要向我说明吧?”
云缈眼眸黯淡了几分,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昨日他无意间发现秦宵是盛阴体质,光从他修习的功法来说,他和秦宵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前几日齐赫花重金换取合欢宗的补阴术,起初他还猜不透其中缘由,现在看来想必是为了能够让秦宵与至阳功法的人双修维持灵力的运转。秦宵对他与合欢宗有恩,他做不到为了一己之私害了秦宵。
再则,他扮了二十年的女子,处处受限,他不想一辈子都以女子的身份生活……
“秦宵对我无意,齐峰主也百般阻挠这门婚事。母亲,孩儿不愿再继续讨好他了。”
“鼠目寸光!”云宗主勃然大怒而起身,“成大事者,眼界岂能如此狭隘!今日你忍下这口气,来日还怕没有翻身的可能?”
“孩儿心意已决,任凭母亲责罚。”
云宗主冷笑点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好”,随后向红珠吩咐道:“还等什么,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云缈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红珠握着鞭子犹豫不决,目光投向坐在上方的云宗主,提醒道:“宗主,圣女旧伤未愈,怕是受不住折骨鞭的威力啊……”
云宗主道:“他冥顽不灵以下犯上,既然自请受罚,我当然要遂了他的愿。还不动刑!”
红珠轻叹一口气,缓缓走到云缈身边,看着一脸倔强的云缈,无奈道:“圣女,得罪了。”
云缈道:“无妨,行刑吧。”
折骨鞭是合欢宗最高的刑具,相传其鞭身是由蛟龙的筋制成,不似其他鞭子那般伤在皮肉,若无灵力护体,被此鞭抽打在身上便会伤及筋骨,所以取名为“折骨鞭”。
云缈被魔族重伤还未痊愈,哪怕有灵力护体,一鞭子下去还是疼得直冒冷汗。他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背嵴依旧挺得笔直。
守在大殿门口的侍女见状颔首倒退悄悄离开。
秦宵被那侍女找到的时候房里翻着那本心经,前日顾青芳告诉他,他还修习得还不到火候,现在还不能双修,要等他修到第三层才能运功双修,想到自己又被白嫖了一次,还被白嫖得那么狠,他心里攒着怒火,又是谁都不愿意见。
直到听见那侍女说云缈此刻正被云宗主用刑,他才急急忙忙地开门,询问云缈犯了何事。
那侍女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和他有关,让他赶紧过去解围,否则云缈就要被打死在正殿了。
秦宵急匆匆赶去时,云缈已经被打了十几鞭子,后背的衣裳都沁出鲜血的痕迹,而行刑之人依旧无情挥舞着鞭子。秦宵不顾门口侍女的阻拦,冲到云缈身旁扶住他。
红珠怕伤到秦宵,到时候会被齐赫问罪,于是收起鞭子退到一旁。
云缈露在面纱外的脸失血得非常严重,惨白如纸,向来温情脉脉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没了往日的光亮,看得秦宵的心越揪越紧。
秦宵抬头向云宗主,道:“云宗主,不知云姑娘犯了何事,竟要罚得这样重!”
云宗主没想到秦宵会找到这里来,不过也正合她意。
她扯唇笑笑,语气却不近人情:“云缈身为我合欢宗的圣女,却没恪守自己的本分,在婚前失了清白。于莲神而言是不忠,于门派的脸面而言是不义,于我这母亲而言更是不孝。这等不忠不孝之辈,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