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亭里,两人相对而坐。
秦宵晚饭没吃饱,望着佳肴垂涎三尺,搓了搓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云缈替他斟了一杯酒,浅笑道:“这原本就是为秦公子准备的,公子不必客气。”
云缈总是公子公子的叫,秦宵这劳奴命听着心里也别扭,早就想找机会让他改口,此刻正好。
“咱俩也算是朋友了吧,总是叫我公子显得多见外啊,往后不如就……就叫我阿宵吧。”
云缈放下酒壶,微微歪头问道:“干霄凌云的‘霄’吗?”
秦宵:“呃……那倒不是。是元宵的‘宵’。”
云缈轻笑:“原来是良宵美景的‘宵’。”
云缈就是这样,人美,讲话也美。无论从他嘴里说出什么都动听非常,这让秦宵忍不住拿那两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畜牲”来做比较,这一对比,云缈可谓是令那两位望尘莫及!
想到顾青芳和容肆,秦宵爽朗的笑容逐渐变得凝重,也不知道那两人离开了锦州没有,今日他的心里便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云缈见他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阿宵?可是饭菜不合口?”
秦宵回过神,摇摇头:“没有,挺好吃的。”
云缈将桌上的酒杯拿起,举起酒杯向他敬酒:“阿宵方才说我们是朋友,我从未有过朋友,这杯酒是敬我们的友谊的。”
合欢宗向来深居简出,而云缈又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圣女,即便门派里的弟子再怎么喜欢他,估计也是不敢过多亲近的。
秦宵忙拿起酒杯,他其实不太能喝酒,但是他也不想扫了云缈的兴,碰杯后一饮而尽。云缈也伸手以袖半遮面,优雅的将酒喝下肚子。
“往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我能叫你飘飘吗?”
这俩字顺口又贴切云缈,秦宵早想这样叫了,但是又怕冒犯了云缈,惹得他心里不高兴。
云缈垂眸倒酒,敛住眼底的颜色,笑道:“称呼而已,你随意就好。在合欢宗这两日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