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洗过后回来,容肆已经换好干净的被褥。

秦宵站在屏风旁,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个,我的里衣呢?我要回去了。”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不好。”

秦宵斩钉截铁拒绝。

他疯了才会留在这里,先不说容肆若是兽性大发会把他怎么样,就说齐赫发现他留宿在容肆的屋子里,他的皮都得掉一层。

“真的不行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看着对方做出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秦宵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方才的怜香惜玉全然不见,说到底就是吃饱喝足了,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

容肆一脸失落不再纠缠,替他寻来他的里衣,正要替他穿上,秦宵示意他不必帮忙,于是将里衣挂到桁架上,容肆就退到他身后,从铜镜欣赏着那副叫他魂牵梦萦的身躯。

秦宵自然是感受到了那道如烈火般炽热的目光,脸颊都被烧得滚烫,急急穿好亵裤,才脱掉那席披在身上遮羞的外袍,可还没穿上里衣,那道目光的主人就像蛇妖般从身后缠上了他。

后背被温热的指尖轻柔地触摸着,秦宵皱起眉头,本能地绷紧了皮肉下的肌群,像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做什么呢?起开!”

被他呵斥容肆也并未收手,反倒是愈发地肆无忌惮,绕过他的双臂抱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隔着镜子望着他的脸,直到一只手渐渐向上摸到他左肩下那块光滑的肌肤才停下。

这个地方本该有道疤,穿过胸膛,刺破后背。

秦宵脸色微变,将他那只手拉开,沉声道:“松手,我要穿衣服了。”

容肆将他抱得更紧,整张脸都埋到他的脖颈间,似是害怕他消失一般,力度大到要将他与自己融为一体。

“你是想勒死”

“阿宵,近来我总梦见在影刹宫大战那日。”

闻言,秦宵忽然停止了挣扎。

“梦到那日我没放开你的手,我们一起回了仙道,我没能治好你,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了我……”说着,原本沉重的语气又带上了几分笑意,“也梦到过我们成了亲,你诞下我的孩子,我们厮守一生。”

秦宵觉得他癔症又发作,冷哼道:“执迷不悟。那一剑还不够,还要我再到梦境里给你一剑唤醒你?”

容肆沉默半晌,低吟道:“我知那是梦,我梦到许多可能,却唯独没梦到过我遗失的那两年。”

这回轮到秦宵沉默了。

“阿宵,这两年多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消失了那么久,为何大家的记忆都更变了,为何再回来已经换了一副躯体……

他心中疑云重重,语气也有些焦躁不安。

秦宵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拉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面对着他,做出鬼魅般的笑容。

“你真想知道吗?”

见他这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容肆迟疑点点头。

“我只告诉你一人,你不许往外说哦。”秦宵向他凑近,咧着嘴幽幽笑道,“其实我不是秦宵,真的秦宵早在两年多前就死在了影刹宫,我不过是个化作他的模样顶替他身份的鬼怪。”

容肆怔了怔,随即皱眉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宵笑得更加诡异,“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的身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你仔细看看,那一剑的疤痕是否还在?”

容肆自然不信他这些鬼话,眉头一舒,将他推倒在软榻上,随后欺身而上,阴恻恻笑道:“既然你不是我的阿宵,想必我也不必再怜香惜玉了吧?”

赤裸的胸乳被对方用手覆盖揉捏,秦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