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吧!”
容肆满脸纠结,“可是顾青芳他……”
秦宵想都没想说道:“有我在顾青芳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赶紧坐下来。”
秦宵粗手粗脚拉着他坐到椅子上,容肆倒吸一口气凉气,俊美的眉头都拧成一团,再往下看,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往伤口冒,在白皙的肌肤上淌出一条条蜿蜒的血河,壮观非常!
秦宵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再拉他,手忙脚乱拿起桌上的拭巾捂住那道血口子,他满脑子都是先把血止住,忽略了容肆会不会疼。
容肆当然疼啊,疼得脑仁直抽,紧咬着牙虚弱提醒,“秦宵,好疼……”
秦宵清醒过来,赶忙松开手,不敢再碰他,“对对对、对不起……药,对,先上药!药在哪?”
不等容肆回答,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到内室翻箱倒柜寻找止血的药,又跑去找干净的水。
看着秦宵忙前忙后的身影,容肆缓缓松开紧拧的眉头,伸手蘸了一点匕首上还未凝固的血液,看着指尖那点红,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眼里尽是计谋得逞后的云开见月明。
不久,秦宵就端着水回来,仔仔细细、动作轻柔许多地为他擦拭伤口旁的污血。
伤口极深,离心脏又极近,秦宵好似都能看到那颗跳得越来越快的心。
他能感觉到容肆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闷声道:“不是说不再喜欢我了吗?心脏跳那么快做什么。”
容肆望着他低垂的眉眼,答道:“你不想要我喜欢你,所以我便不喜欢。”
秦宵呼吸一滞,拿着拭巾的手顿了顿,而后面无表情使了点劲儿,疼得容肆嘶嘶吸气。
“疼吗?”
“嗯。”
“那就记住现在的疼,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是我欠你的。”
“我不要你还。”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就和他没关系了?
秦宵愠怒抬起头,这才发现两人靠得极近,若再近一分鼻尖都要对上鼻尖了。
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还萦绕着一股清澈甘冽的香味,似沁出霜雪的松香,出自于容肆身上,不知是发梢还是肌肤。
四目相对,秦宵静静望着他。
平日里本就雪白的脸蛋因为失血几乎白得透明,一双漂亮的眼眸倒映着摇曳的烛火,仿佛蕴藏着一片星河,嘴唇沾着的鲜血都像是抹了层胭脂。
秦宵早知他皮相生得好,如今灯下观美人,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一时失神,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作祟,他情不自禁向那张薄唇凑近,可还没贴上,灯下美人就侧开了脸,躲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