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对面的容肆表情冷峻，在此起彼伏的骂声中终于出声问道：“你这是又要为他与众人为敌吗？”

此言一出，众人噤声看着他们，皆不懂容肆何出此言，但是都能品出这个魔孽与容肆早已相识。

一下子看到两个从前与秦宵有染的男人，顾青芳心里的戾气越来越重，尤其是听到头号情敌想要挑拨离间，他撕碎容肆的心都有了。然而没等他发作，便听到秦宵坚定地回答：“当初是，现在是，往后亦是。”

容肆咬牙切齿道：“值得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道：“值得。”

秦宵迟钝，情之一字他至今未能参悟透彻，可他却知将心比心。顾青芳值得他这样做。

闻言，顾青芳心里的焦躁逐渐消失，含着讥讽的笑意望着容肆，轻飘飘道：“自取其辱。”

容肆紧紧握着剑，俊美的脸蛋都变得有些扭曲，原本已经消失心魔好似再度出现一般，将他体内里灵力扰得横冲直撞，出现与道法相悖的杀意。

一旁的仙长感受到他灵力的波动，喝道：“容肆，控制好你的心神！”

听到耳旁的声音，容肆才悬崖勒马，胸膛起起伏伏，眼神茫然惊喘出一口气。

周围的人见状，立马喊道：“还和那两个魔族说什么废话，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大家一起上！”

顾青芳眸色一沉，周身立刻环起祟气。

秦宵几乎是瞬间拔出剑，挡在他的身前。

顾青芳愣了愣，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当初在无净山上秦宵为他与众人为敌的身影。

秦宵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说不高兴肯定是假，但是比高兴更浓烈的情绪是恐惧，他怕秦宵会再次重蹈覆辙，再离开他一次。

他伸出手抓住秦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