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纷飞，若秦宵有读心术，怕是要连连喊冤。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为了避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他觉得还是以“小五”的身份示于人前更加方便。况且他的真实身份是青云峰大弟子，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和顾青芳有染，难保不会牵连青云峰像几年前那样受千夫所指，被扣上一个“勾结魔族”的罪名。

将面具戴好，他扭头看向顾青芳，发现对方脸色非常难看，本就若雪的肌肤惨白惨白的，眼底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乌青，像是疲倦到了极致。

他担忧问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顾青芳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就是幻境消耗有点大，休息两日就好。”

他没告诉秦宵，为了尽早探寻秦宵的气息，从他进入襄城开始就已经布下这个幻境，每日都要维持城内数万人的梦境，消耗的祟气浩如烟海。

秦宵扶住他的手臂，环视一圈周围道：“没了那些傀儡仙道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追来。你的人都在哪？先去跟他们会合吧。”

顾青芳目光闪躲，轻轻咳了两声。

秦宵蹙眉道：“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