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秦宵急道：“可你是主……可你是衡清宗的宗主的亲外孙啊，以后有可能还要继承衡清宗。名门正派。你难道不该拯救世人吗？”

其实秦宵想说的是：你可是主角啊，你是品行高洁的皎皎君子，以后还是苍生的救世主，心里不该存有恶念。

听到这番话，顾青芳的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正因如此我就要救他们吗？秦宵，你不要太天真了。他们用不着、也轮不到我去拯救。”顾青芳那双清明透亮的眼眸似乎也被鲜血染红，“旁人的性命与我何干，危难之际，我只保证让自己活下去。我没你想的那么圣神，你若是站在我的立场，就该明白我这样的魔孽不作恶，就是最大的‘善’。”

秦宵讷讷看着顾青芳，眼里满是‘难以理解’。

眼前的男子和他所认识的顾青芳很不同，至少小说里顾青芳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的话。

顾青芳似是觉得和他讲这些没意思，也不奢望他能听得懂，转身就要离开。

见此秦宵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刚刚触碰他的衣袖，便感觉到一阵温热湿润的液体。

秦宵向他的衣袖看去，才发现他白衣上的血液都已经干涸，唯有左手手臂那块地方被划破了，还是湿润的。

秦宵惊道：“你受伤了！”

顾青芳疼得皱起眉头，刚刚抽出自己的手，结果秦宵又抓住他的手腕。不等他反应，秦宵直直撩开他的袖子，将手臂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