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缈见他不方便,不再叨扰,说了两句祝好梦的话便要离开。

容肆紧随其后,迈了两步走到门口,手已经摸到了门栓上。

见状,秦宵赶忙扯住他的衣袖。

“双修!”

衣冠楚楚的禽兽回眸,故作疑惑。

秦宵咬着牙艰难道:“同意和你双修。”

容肆莞尔,收回了手,“早如此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人得了便宜卖乖,秦宵把他手撕了的心都有了。

左右他现在的身体亏损得厉害,大不了就当将容肆当做练功的“鼎炉”好了。

待找到顾青芳后,再让顾青芳锤爆容肆的狗头,以报今日之耻辱!

秦宵安慰着自己不气不气。

门外的人走远后,他没好气道:“还不滚?”

容肆得偿所愿,不再和他趁口舌之快,眼梢含着春风化雪的笑意,欲将门打开。

“等一下。”秦宵冷着脸,抬手指向窗户,“那边。”

容肆挑了挑眉,转身往窗口走去。

推开窗户,微风凉凉,吹散一屋子暧昧。

末了,容肆扭头道:“心法明日拿给你,从明日便开始双修吧。”

“滚滚滚!”

被骂的人纵身一跃,灰溜溜离开。

双修与灵修大有不同,阴阳调和,取对方之长补己短,无需灵修那般勤学苦练,蜗行牛步地凝气、筑基、结丹。秦宵本就是与《补阴术》契合度极高的盛阴体质,加之前世就已参透这本心法,如今可谓如鱼得水,有如神助,短短两日便能与容肆同修,贯通灵气。

到底是有灵力为身体保驾护航,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哪里都挺好,就是他的修炼搭子容肆有些难缠。

神识交融后从属方容易生出依赖主导的情愫,简称‘动情’,好几次容肆都要趁人之危轻薄了他。好在他心如磐石,立场坚定不移,每当那张红唇贴进,都被他一巴掌盖到对方的脑门推开。

反复几次,容肆变得怨气冲天,时常不分时间地点用露骨的眼神盯着他望,导致整个队伍都察觉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再忍忍,再忍忍,再有三日就到襄城了,秦宵几乎每日都是这样给自己洗脑。

夜晚落脚的地方是锦州隔壁的雍城。

雍城有个富户,早年间与苍穹宗有些渊源,得知他们此行路过雍城,特开席宴请,早早就在城门口候着,拦了他们的车马。盛情难却,众人只能应邀到刘府借宿一日。

奔波一日,秦宵精力有限,席面开到一半时就先行告退,回了房间补觉。

自双修后容肆每晚都会爬他的窗户,他睡醒一觉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可往日里雷打不动来骚扰他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秦宵心里隐隐有些平白无故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半晌,他坐起身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容肆不来找他,他理应高兴才对!说不定就是被那个刘老爷绊住了脚,自己愁个什么劲儿?

重新躺下,他怎么都睡不着了,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院子里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起身开门查看,只见院子外涌着一群人,就连府上的主人刘老爷也在其中,众人表情皆是一副沉重,簇拥着中心的几个人。

秦宵赶忙穿好衣服出去查看,刚踏出门槛,就看到有人背着几个昏迷的苍穹宗的弟子进到旁边的屋子里,其中便有容肆。

怔愣一瞬,秦宵赶忙拉住某个人询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一脸愤慨,埋怨道:“容少宗主率领其他人上苍梧山救人,结果被祟气侵体了。”

秦宵听得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