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容缨唇瓣微张,“你……”

“你们仨在这干嘛呀?”叶淮安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他敲门,“磨磨蹭蹭的,菜都冷了,不吃了吗?”

容缨立刻闭嘴,成蹊顿时把李景往旁边一推,不顾对方小声的抗议,把容缨带着往外走,“来啦!”

隔间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李景躺在榻上,怔怔的看着窗格处透进来的阳光,他确实沾不得酒气,头还有些晕,眼前场景是混乱交错的,李景捂住眼睛,修长的手指在床侧点了点。

“齐云……仙府……”

午后。

景霄寒看着明月城炸裂的禁地,将冰冷的目光挪向身后一堆歪七扭八的少年郎,顿时瞪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事情是这样的,我十三天前从长铗墓掉进了这个禁地里。”成蹊指了指那个还沾着血迹的祭坛,“同行的凡人不慎掉进了禁地中央,我们为了救人只能想办法把这玩意给炸了。”

背后几个少年点头附和。

“玄天君,敢问这里面是关了什么十恶不赦魔物吗?空间隙炸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们过来时这里面只剩一堆白骨,好像也没看见别的什么玩意。”成蹊继续道。

沈星河趁机将骸骨摆出来,景霄寒瞥了一眼苏时青残破的遗骸,再将目光挪到成蹊脸上。

成蹊面色如常,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苏时青和苏小潭都在他身上。当年三重天敢下狠手将苏时青的魂魄囚禁在此处,必然是有特殊原因的,尤其还派了景霄寒过来,可见这是个需要严谨处理的事情。

但他就是不太想将苏小潭他们交出去。

到现在那微弱的两小团还在养魂瓶里,躺在他的储物灵器中。

昨天睡前他还将瓶子打开看了一下,那两只都虚弱的很,魂火要灭不灭,苏小潭也只有一丁点大,蜷缩在一块,跟块异色年糕一样。

这两只他暂时还没想好处理方式,打算先放置养养。

不过……

成蹊偷偷看景霄寒一眼,发现对方还在看他,看的他头皮发麻。

玄天君为什么看我?他不会察觉出什么不对吧?我身上难道沾染了魔息?

就在成蹊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听见景霄寒嗯了一声。随后白衣的仙君转身走了,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异议。

成蹊偷偷松了口气。

不过景霄寒并没有带着他们离开,而是寻了一处青山秀水的地界,让几个少年挖坑。容缨赫然在列,几个少年灰头土脸的刨土,连叶淮安也在一边嫌弃的除草。

最后他们挖出一个三米深的大坑,景霄寒将苏时青的骸骨放了进去。

说了句埋上便转头走了。

“敢情是让我们过来挖坟的。就便宜了李景,还躺酒楼睡觉呢!”叶淮安忿忿不平,成蹊看一眼不见踪影的景霄寒,让沈星河将苏小潭那具破破烂烂的壳子也埋进去。

几个少年见状虽然疑惑,但什么也没问,三两下将土填上,填出一个小鼓包,没有立排位。

叶淮安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小瓶酒,往小坟堆旁边倒了一圈。n

“虽然听人说这位土里的前辈犯了大错,但我也挺佩服他的。”叶淮安轻声道,“一人救一城,当年应该也是很厉害的修士吧?”

夕阳西下,他们几个站在小山头,恰好可以看见整个明月城旧址,禁制破损后的街道空旷,生满了杂草。

只有一间原城主府里的小院子,上头爬满了火红的凌霄花,更远处是明月城的湖泊,暮色里渔歌唱晚,烟霞将水面都映红。

他们几个人从小道上下山,叶淮安在这里呆了十几天,跟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