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替我挡刀啊!心疼死我了,呜呜呜。”
成蹊一愣,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丝丝的酸涩,他眨了眨眼,“不疼的,真的不疼。”
不知为何,确实没有痛感,但之前不是这样的……好像……好像在不知道的角落里,有另一个人会替他疼。
那会是谁呢?
那群吵吵嚷嚷的少年被容缨毫不留情的赶出去。他回头去看成蹊,发现他躺在床上,不知为何,眼里有点点水光。
“哥?你怎么哭了?”容缨一脸慌张,“是太疼了吗?我去找医师……”
成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够了,别演了。”
容缨的动作顿住。
冬去春来,烟柳满城,绿意盎然,归燕从屋檐下飞过,春日里的风从窗缝吹进来,日光照着这庭院,光影温柔又漫长。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容缨缓缓行至成蹊身侧,侧头,满脸困惑,“所有人都活着,一切如你所愿,过完这平平淡淡的一生,不好吗?”
“这里很好很好……”成蹊眨眼,眼睫沾了水光,他眼里有留恋,目光却清醒,“但这都是假的。”
“他们都死了,死在城破的那一年。”
师父死在禁地口,力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