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借刀杀人,对李先生来说的确得了好处,他现在虽然名声都尽数被男子产胎这事给败坏了,连家里人都因忌讳而避他三分,但他的画却被各路军阀下面的人纷纷撒钱抢空了,不论是神是鬼,是花是鸟,通通抢的一干二净,给他挣了好些银子,李老爷也新买了地,靠着李宅辟了新的一处院子,带着个不算小的林园把郁郁寡欢的李先生请进去住了,连他那间小画室都特意聘请了人来看管画材。

可李先生还是成日挂着青黑的眼圈,憔悴沉郁额角新伤旧伤累加青青紫紫的一片,不搭理人,也不做声,道士、僧人、土大夫还是白袍医生都只能摇摇头。

究竟如何也只有李先生能知道。

他已经十几天未曾入睡了,几次都是坐着昏了过去,又被一身冷汗地吓醒。

他总能听见耳边有婴儿的啼哭声,夜里睡不着,若睡过去了,就一定回梦见自己泡在水里或埋在土里,恐怖的濒死感逼着他醒过来。

“诶,你听说了吗,画室那边啊夜里有脏东西……说是长着个角,又有个人的影,你说这不是怪物是什么……咳,李先生。”

宛若石佛的李先生动了,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根本不像话的语句,那三四个熊一样的威武仆役听了直害怕得跪在地上给李先生磕头。

李先生这才想起别人听不到他说话,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他们放下饭菜画具走罢。

他那天除了白袍接生的獠牙鬼婴,后续还产下了一只粉粉的怪脸婴……他偷偷地藏在画室,回程的半道上晕了过去,此后就被那老道士缠着驱邪,铜锣鼓铃在他耳边响了足足有十五日,在昏迷与狂暴之间把怪婴忘得一干二净。

“嘶……”

他的胸口又在发疼,面无血色的脸疼得呲牙咧嘴,两团柔韧的筋肉摸起来直发硬,他只当是中邪的副作用了。

入夜,众人纷纷离去,不敢在李先生院中久待。

李先生便偷摸翻墙去了画室的方向,沿路随着内心之中的引导找着他的羊孩,走了两圈终于在花苑边缘找到了。

半羊半人的黑毛小羊伤痕累累蜷缩在树丛的暗角。

李先生心疼极了,箭步上前跪下搂住了那团黑影,惊醒的小羊却气鼓鼓地在李先生怀中到处乱顶,猛地一戳疼得男人直冒汗,弓背倒在地上摸着胸口痛苦呻吟着。

挣脱开男人,下意识远远跑走的小羊又迎着月光嘤嘤嘤地跑了回来,害怕犹豫的在一旁打转转,它闻到了很香很香的味道。

它幼嫩的小角先顶了顶男人,发现李先生不理他,又大胆地用脏兮兮的头蹭着李先生,李先生难以动弹,小羊就钻进他的双臂之间,开始舔吮男人手指缝间挤出的乳头。

“啊…疼、别……好疼别咬、啊!”

羊孩隔着他的衣袍就咬着他的奶子,李先生因疼沉沉地呜鸣着,羊孩饿极了,见吮不出奶水便大块大块的啃啮,将男人坚硬的胸膛一点一点咬软了,奇异的快感从前胸蔓开,疼痛中混杂着的舒服逐渐压过它。

李先生哼哼呻吟着,羊孩强劲的吸力让男人感觉有什么要从涨疼的胸口流出来了。

左胸湿了一片,浓郁的奶腥味传到了他的鼻子里。

“嗯哼~怎会……嗯、哈……”意识到自己是涨奶的男人脸色通红,抱着小羊的头,一脸淫相被吸奶吸得失了魂。

李先生拨开自己的衣服,捂着胸前两点羞涩不堪地说:“别…别吸了要没奶了呃~我、我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羊孩似乎智慧不俗,仿着李先生的几句话在脑海中嘤咛喊着,虚弱可怜极了:

「吃?好吃……要吃奶…好吃……唔。」

李先生犹豫片刻,自己身边没有什么能给小孩吃的,还是放开了手掌,给小羊叼住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