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很快就恢复了他的常态。

嗯？又变长了。

但只要一分钟，头发又长到了齐胸的位置，就好像是对刚才剪发的报复。

“李先生，你的头发……”

李医生也不可思议地大喊。

“嘘……晚安，李医生。”李先生直接给惊讶的　AI强制下线了，李先生依旧执拗地把头发剪掉，落在地上的头发越来越多，李先生就这样一直剪，面无表情地剪着，逐渐堆积的长发向上编织出一个人形。

看样子他能剪上一天一夜都不说话。

疯子。

而愿意搭理这个疯子的……

巫傀蒙上人皮，手掌扼住李先生的手腕，不悦垂眸，睥睨着男人，交错的尖齿紧咬，怒道：“孤的部分留在你身上，你就这么讨厌？”

李先生淡淡地看着他，剪刀停下了，反问：“你喜欢吗？”

言下之意，只要你喜欢，我就留着。

李先生总是这样，用极致的伪装来代替自己的话语，每一句话你都无法知道他是否是这样想的，或只是从剧本库里精心编造的一句话。

巫傀看过，李先生全部的剧本。

所有恰如其分的反应，不过是婊子面对恩客的笑颜。

啧……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