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血沁透了地毯。

巫娘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巫傀，好像在说：玩的挺花啊。

画中人和巫傀的脸色一样难看，画中人用饱含厌恶的眼神剜了一眼他，巫傀轻轻摇了摇头，以同样厌恶的表情表示人不是自己杀的。

巫傀朝他做口型，无声传递道：“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这是圣眼教会的献祭仪式。

他们会把身份高贵或出得起仪式举行价格的教徒尸首这样钉在六芒星架上，以驱散死者身上笼罩的不幸，或者让虔诚的信徒进入圣眼的国度。

医院就和圣眼有直接的合作，他们会提前把尸体液抽干，容易腐烂的脏器也被掏干净，干净的尸体会挂在镜面般光滑的金属教堂顶，最多五天，家属们就可以得到一具完全脱水晒干的尸骨。

但这样的仪式规格很高，除了教内高层，一年也不会发生一次。

詹警官显然就不知道这件事。

众人看着詹警官，她摇摇头，只说了对方的死因：“金昊诚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不是脖颈那处，看血泊大小，大概率是割腕的那只手。”

俞世贤蹲下看着尸体，说：“不同的杀人狂有不同的杀人技巧，或许我们遇上的……是教唆犯。”

詹警官深深地看了一眼英俊的巫傀，一米九的身高在众人面前鹤立鸡群，她更确认在金昊诚门口逗留的人是他。

俞世贤顺着詹警官的目光看向巫傀，上下打量一眼，他也认出来了这个仪式。

“而且对方是圣眼教会的狂热信徒，这是圣眼教会的高级献祭仪式。”

“你怎么会知道？”

“我大学修民俗学，了解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