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天亮吗？”

宇澜隐去蔓延的笑意，心疼地将女人拥入怀中，肯定道：

“会的，我和你在一起，明天一定会到来的。”

蓝心美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依偎在宇澜瘦削的身体上。

她们一起恍惚看向窗外日夜不息的霓虹，蓝心美无数的泪水干涸在脸颊上，她眼中满是迷茫与绝望。

有个声音回荡在脑中，她相信：

明天，一定会来的。

涣散的瞳孔失去水润的鲜活，死鱼般干涩晦暗，男人无力低垂的脑袋随着惯性机械性地晃动。

鲜血从浸湿透的白布上嘀嗒落下。

“真不耐玩，这就死了？”

“喂喂！这可是活着被解剖啊，他坚持了六个小时，都剥离到了心肌，还能进行脑活动，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了吧？”

“切……研究狂，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把他的眼睛挖下来，试试操他高级的脑子是什么感觉呢，我要大射特射，搞得他咕啾咕啾一团乱！”

“啧啧，这么弄修复的时候可不好清理。”

“脑子泡在精液里，这不是最适合他了嘛，反正这种家伙，怎么也死不掉啊，操……越说越想用他软绵绵的脑子裹鸡巴了，别拦我……我受不了了…他在勾引我，噢……怎么能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大屌？”

“你他妈冷静点，他脑活动停止了！勾引个屁！操，你个疯子！至少他妈的把眼睛留完整啊！！！！”

“噢操……好舒服…要升天了，你可别装高冷博士了，瞧你的腿夹的这么紧，你不也硬得快顶破裤子了吗？趁着热乎，快上！射爆这个臭不要脸的贱逼婊子！让他给我们A等公民丢脸！操死你！”

“说得对！妈的一想到有你这种人，我恨不得把你的血管全部剔出来，操！操死你个下贱母狗！”

嘎吱嘎吱的摆动声再一次搅动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僵硬的身体才转移到了干净的洁白上。

李先生苍白惊悚的脸上，空荡的眼眶与咽喉一齐大张，像是在无声尖啸。

冰冷的水液滑落两颊，逐渐浸满全身。

“准备！”

“开始！”

舱体中平静的身体绽放电弧的闪光，剧烈地颤动痉挛。

冰冷精细的机械爪强制拉开他松垮的眼皮，两个新的眼球植入眼眶，粘稠的白浊滑落，留下一路如泪的痕迹。

心脏开始跳动，五分钟后，灌入神经润滑液，被动进行记忆传输，虚无空白的双眸逐渐凝聚起来。

只是把黑与白的界限划分得更清楚，瞳孔里面什么也没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李先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平静地合起双眼。

天会亮，明天也会来临。

但只要选择闭着眼，就永远都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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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夜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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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在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立刻关上，面色微不可查地变白一分。

他眼神捕捉到了保鲜膜裹住的褐色“西瓜”。

快速分析他所见到的“西瓜”，从颜色和整体形态判断可以出它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氧化风干，能见到眼珠、鼻部软骨组织保存完好，前期应该经历过良好的化学防腐。

李先生盯着雪白的面板，几乎要把它盯穿了。

最重要的信息被保鲜膜遮蔽，重要的骨骼点和脸庞被完全覆盖，李先生只能模糊勾勒出小半张脸。

李先生紧紧皱着眉头，努力辨认着五官。

就在不经意间，一直安分守己的角色扮演进度条变成慢慢红色，破裂的痕迹在视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