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快板起头,锣鼓紧随,铙钹紧嚓!

锵、锵、锵锵……落尾一声,戏台骤亮。

李先生猛然抬头,自己坐在椅子,正对着大戏台。

“小生不是负心人,娘娘不信请剖我肠胆,吞我心肝,我非虚情,定来相许!可恨呐、负心人,为何占了娘娘心,何来驸马!何来成婚!我定要叫他”

亮嗓高唱,一张巴掌大小的白脸粉鬓,身姿如松不露媚,俏生多情的小生扮相把扇比剑,慷慨激昂。

“万箭穿心,剖心肠,吞心肝!”

它惨白扑粉的长手提着红花墨扇,此时站定露相,墨扇“噗”扎入李先生原先的站位,从台上一个瞬移锁住了转身欲逃的男人。

瘦如枯骨的手钳住李先生的脸,一双死黑的眼扫视,它脸上尸斑难盖,嘴巴又像吃了血的殷红,再俊也显死态。

李先生虽然一下被骇住了,但还是微微偏了题,觉得这下这么看,他们俩都像鬼,有些欣慰。

“哎呀!哎呀!哎呀!这不是李先生么咦……”戏鬼清正的嗓子一亮,忽然眼睛眯成缝,长颈细腰一齐穿过镜框,贴近男人的小腹轻嗅。

腥臭味,新鲜得像是刚弄进去的。

它一下弹远,脸上先是嫌恶,又反应过来,笑脸含怒道:

“哎呀!一肚发臭的阴精,半点生人气都没有,小生可不曾听闻名满天下的李画师竟是……做了鬼娼啊。”

半红半白的纸扇戳着男人绷紧的腹肌。

这是又触发了什么?

李先生皱起眉头,想起来了。

这个是被鬼新娘吊着的痴情种戏鬼,也就是说,剧本里的情敌。

戏鬼骂完,果然是喜上眉梢地来到李先生面前,鬼脸贴得近近地嘲笑男人,唇跟唇都要贴在一起了,就像是挑衅。

“呃……”

耳边风冷冷地吹过,绕过敏感点喉结,李先生忍不住呻吟出声。

对李先生来说,这是一种即将落入失控状态的信号,他下意识地后退。

嗤笑声随之入耳,李先生脚步一顿。

白花花的两指捏上胸前鼓鼓透红的两点,酥麻的快感像电流穿过胸前,唤醒身体对快乐的索取。

几十年的空虚,不会因为一时的满足而离去。

纯粹的,关于性的欲望。

为何如此?

李先生怀疑起了自己。

快感啊……真的会上瘾。

李先生明知道戏鬼陷入了仇恨系统与情感反馈的错误中,还要用它的身体给自己制造更多快感。

他其实早就高潮了,但他希望这种快乐永远不要结束,所以他一直吊着戏鬼,真的像是吸取精气的娼鬼,一刻不停的榨取它的精液。

对不起……真的,太快乐了。

“性交,真是太棒了……对吧?”

戏鬼沉迷在李先生的身上,亲昵地搂抱着他,下身埋在臀肉里,粘腻不已。

他们上了楼,在床上厮混,又滚到窗边桌案。

“你瞧,这人,是不是同你长得一模一样?哎呀哎呀,今日,可是真多人来看戏了呢……好些日子没这么闹腾了。”

李先生忽然挣动起来,朝他连连摇头。

“你怕他们看见你?”

李先生抿唇,男人那张永远平静的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像即将破碎的纸张,脆弱极了。

戏鬼心意一动,想要去亲他。

“嘘……”

李先生皱起眉头避开了它。

身体中忽然一空。

戏鬼消失,阁楼中传开一声惨叫。

它又瞬间闪回,鸡巴顶回去喷射出浓精,低头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