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甜的,涩的,腥臭的和腐烂的。

快感从脑仁里汩汩涌出,助燃情热。

李先生脑中不停盘旋着这些字眼,鼻尖仿佛嗅到了因饥饿而觉得它是世上最诱人的烤肉气息,舌尖品尝到了粘稠的苦涩与稀薄的锈甜。

扑通扑通

手掌下苍白的心脏在跳动。

“我向您忏悔,我的恶孽来自心脏开始在这世界跳动的第一秒。”

他很虔诚地跪在地上,亲吻虫子肢足上根根竖立的绒毛,乳头凑在可怕的刺毛上拖拽移动、宽大的器具在开拓着他湿淋淋的下体。

“我向您祈祷,我会成为神的子民,成为无上光荣的神临容器。”

他其实在说:我向你祈祷,我会死去。

我祝福,我会死去。

分娩出巨大虫体的痛苦不亚于把他从中间劈开,哪一种痛苦他都经历过。

倾泻而下的惊恐锁住了他的每一个关节,雀跃狂涌的麻木从皮下生出,僵硬的唇舌与喉咙像上岸的鱼无力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