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勉励道:“干得不错!”

纪衡约的眼睛更亮了:“多谢殿下夸奖, 今日不慎叫匪首逃走, 属下已派人去追。”

这等穷凶极恶的土匪,中间还有术士插手,纪衡约第一回带那么多人打仗, 叫他逃掉了也不足为奇。

郁徵并未苛责,只是拍拍纪衡约的肩膀,勉励道:“那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主从两人在这边说话,左行怀等待。

纪衡约与他见礼, 并感谢他派出的人手。

左行怀客套两句, 问:“刀疤逃跑时可有异相?现在死者几何?伤者几何?俘虏几何?”

纪衡约下意识地站得更直了,严肃道:“回将军, 刀疤被山羊胡道士提着跑了, 他们在腿上贴了张符, 日行数百里的神行符,故我等来不及追。”

郁徵在边上点头, 原来如此, 他就说这土匪怎么跑得那么快?

纪衡约接着道:“死的都是山匪, 郡王府与夏南军的弟兄都没事,伤了三十七人, 俘虏了二百七十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左行怀问:“刀疤居然有术士相助,不知背后可有其他势力,须得谨慎行事。”

纪衡约连忙应是。

郁徵在后面轻轻碰了左行怀一下,示意他不要太凶,吓着自己初出茅庐的小将。

左行怀捉住郁徵的手臂,朝纪衡约微微颔首。

左行怀问郁徵:“这些俘虏打算如何处理?”

郁徵想了想,反问:“你们一般怎么处理?要让我来看,我就把他们扔进牢里,先审问一番,如果没有杀人行径,那就发配去干活。”

左行怀:“这法子不错,我们也差不多。只是将近三百人,殿下 那边能接收完?”

郁徵想了想,感觉还真不能。

主要这帮家伙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帮凶恶的匪徒。

他们府里一共五百多人,五百多正常人看守两百多罪犯,这个很麻烦。

一不小心,容易哗变。

左行怀亲自开口问了,恐怕也有想法。

郁徵琢磨片刻,微笑着开口:“不然我分左兄一半,留一半在郡王府内。”

左行怀笑:“这也能分?”

郁徵:“如何不能?等审问完了,处决掉里面的刺头,你把他们拉到军中喂猪去。喂猪总不至于喂出事?”

两人对视,左行怀看着郁徵以一脸淡定的表情讨论喂猪,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此刻就站在战场的遗迹上。

郁徵没什么表情,左行怀在旁边笑得不能自已,半晌后方以拳掩口:“抱歉。”

郁徵看他:“左兄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左行怀轻咳一声:“甚好。俘虏你分我一半,土匪窝里的库银我就不跟你分了。”

“当真不要?”

郁徵心中微微一喜,接着又察觉到自己的贪婪,有些羞愧。

他按下心中的渴望,说道:“这伙大土匪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里面说不得有些宝贝。左兄既然出了力,理当分一分战利品。”

左行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要,就算里头有价值连城的宝物,我也绝不反悔。”

郁徵明白他在送自己人情,便没再劝。

一位镇边大将军,看不上区区几百名土匪的身家,实属正常。

何况这点战利品,确实也不好分。

大不了日后找个机会还他。

郁徵听完,转向左行怀麾下的那名将领,开玩笑道:“你们将军的话,你都听见了?帮我做个见证。”

那将领一拱手,笑得露出了大牙:“殿下尽管放心,我们都听见了,保准不让将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