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道:“穿厚一些,无妨。”

伯楹只好给他找出大氅,又找了一顶白貂帽子,严严实实给他穿好。

郁徵简单用过朝食,带着纪衡约等人下山,直奔他昨夜梦到的地方。

等到了目的地,原地没什么茅屋,却有一座新坟,上书“林苟儿之墓”。

坟上的黄泥还没长上草,郁徵心里早有预料,等真正看到这一行字时,他还是暗叹一声。

他转头对纪衡约道:“去崇山村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傍晚,纪衡约打听到的消息传上来。

事实就如郁徵在梦里听到的那样,贡田之前被县令的舅舅把持着,知道贡田马上要被收归后,县令舅舅让手底下的佃户提前交租。

佃户们交完租,县令舅舅马上躲到乡下去,县令派衙役出来敲打,让乡民不许闹事。

乡民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邢西崖作为走街串巷的货郎,知道郁徵在打听这事后,给郁徵带来了更进一步的消息。

县令那舅舅名叫尚学鲲,乃城中一霸,除提前收租外,平时没少做欺男霸女的混账事,还打死过人。

郁徵听完,对纪衡约道:“你带着三十个侍卫骑快马去,把尚学鲲绑过来。”

纪衡约打听完消息之后,脸色一直沉着,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府里的侍卫本就是精壮汉子,这阵子吃得好,干的活也多,一个个练得像铁塔一样。

他们骑着快马去捉人,不到半天,绑回了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正是尚学鲲。

尚学鲲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吓的,脸色煞白,被提溜到屋里后第一时间滚到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都,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