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穿来时,他们与国都的关系就已经称得上形同陌路。

朝廷把原主打发来这个地方,几乎什么都没给,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态度。

郁徵现在接手,对国都更没感情,也不想修复。

他现在这种情况,离那边太近并非好事。这个世界并不缺能人,谁也不知是否能有谁看出什么。

将寿礼送出去,郁徵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他最近身体酸痛绵绵,就像回南天受了潮一样,总有哪里不对劲。

至于究竟哪里不对,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伯楹与纪衡约十分紧张,请了镇上的大夫上门号脉。

镇上的大夫水平有限,号了几回脉,什么也没号出来,只开了些滋补的药汤,让郁徵多补补。补养好了,自然万症全消。

当然,大夫不敢那么直接,他们的话委婉许多。

郁徵没在意,封了诊金让人送大夫们下去,而后继续养着。

人世间许多病症本就无药可医。

别说这个世界,就是他前世所在的文明世界,也有许多疾病无法治疗。

他对这件事情看得十分开,探查不出来,慢慢养着也行,只要情况不继续恶化,就没什么问题。

伯楹他们虽然不认同这个观点,但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暂且作罢。

郁徵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感觉这就是秋冬的常规加重。

为此,他停掉了一部分劳作,也不怎么下山。

他身为一郡之王,许多事情本就不必亲自动手。

纪衡约有带人种青粮的经验,秋冬种菜也毫无问题,郁徵干脆把事情交给他。

黄鼬一族的菜地也在湖边。

他们和郡王府的侍卫一起种,学习了不少种植方法,种得有模有样。

纪衡约告诉郁徵,黄鼬一族种出来的萝卜秧已经开始卖了,因为水好菜好,每日都能为他们族带来不少进项。

不过相比种田,黄鼬一族似乎对做生意更感兴趣。

他们每隔几日,会挑着菜和其他手工制品去镇上卖,有时候还会贩点小杂货,一起挑去村里。

郁徵对黄鼬一族并不太过关注。

他名义上是这片土地的郡王,实际上郡守早已架空他,他手上没银没粮,根本管不了这片土地。

万一黄鼬一族作乱,也有郡守去愁,他其实有心无力。

何况他看黄鼬一族眼神清正,不像那等作奸犯科之辈,不过多关注也无碍。

郁徵坐在躺椅上,翻了个身。

他的躺椅还是碧桃树下那张躺椅,过了炎热的夏天,再在躺椅上晒太阳吹风,无疑是种极佳的享受。

阳光和煦,照在熊奶草上,把熊奶草照得晶莹透亮,嫩生生的绿意几乎要挥发至空中。

傍晚,熊奶草也被染上一层橘色。

郁徵在躺椅上休憩,院门处,探进两个小脑袋,却是邢逢川和阿苞。

两个还不到郁徵腰高的小孩探头探脑,见他睡熟了,邢逢川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焦急,阿苞没什么表情地进来,再伸手向后招,示意邢逢川也进来。

门口守卫的侍卫得到过吩咐,并不拦他们。

邢逢川却不敢妄动,怯怯地看着阿苞,小声道:“要不要等殿下醒了,得到他的允许再进来?”

阿苞道:“不必,侍卫没有阻拦我们,应当就是父亲提前吩咐过。”

邢逢川转头看了看门边铁塔一样的高大侍卫,又看看睡得正熟的郁徵,仍是不敢:“殿下让我们进来,没让我们拔熊奶草,我们还是再等会?”

阿苞想了想:“看小马去不去?”

邢逢川点头。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