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姝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小木箱,脸上带着笑意。

郁徵抬头:“今儿怎么那么高兴,有喜事?”

胡心姝一笑:“分明是殿下有喜事才对。”

郁徵听他意有所指,禁不住耳根微红,说道:“你用饭了不曾?与我一道吃些?”

胡心姝:“多谢殿下。先前我们还担心殿下的身体,殿下若与左将军在一起,便不必太过担心了。”

郁徵没想到他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无奈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胡心姝:“两边联姻是大事,怎可不记?殿下的身体终究得依靠阴阳调和,熊大夫他们开的那些补药也是治标不治本。”

郁徵:“阴阳调和哪是这个说法?”

胡心姝笑:“殿□□质特殊,与左将军天生一对,亦是一种阴阳调和。”

郁徵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来找我何事?”

胡心姝亮出手中的小箱子:“殿下有喜,给殿下带了些狐族的东西。”

郁徵随着他的动作,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手提着的箱子上,而后想到了狐族最负盛名的技能,目光变得微妙起来:“多谢你了。”

胡心姝:“殿下不必客气。”

郁徵完全不想和他讨论这事,赶紧略过:“这两日不见你的文书,你那边最近如何,可有收到什么新消息?”

胡心姝摇头:“缪钟海那边龟缩了起来后,一切都欣欣向荣,并无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

郁徵:“好事一桩。”

两人一边用晚饭,一边聊天。

邑涞郡最近没什么新的情报值得注意,郁徵却积累了不少玄门的东西想问,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问个明白。

胡心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徵和左行怀挑明后,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变化便是信多了起来。

郡王府与夏南军军营离得这样近,十分方便信差往来。

郁徵用完晚饭后便读到了左行怀的第一封信。

左行怀的信如他的人一般,写得简短,却并不温和委婉,反而有种乘胜追击的锐气。他在信里问候过郁徵后,表达了思念,诉说分明分别不久却溢出来无处安放的情意。

信写得如此直白热烈,一点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郁徵耳根发热地给他回信,认真而严肃地应对他心中提起的那些澎湃感情。

写信总比当面聊让人自在一些,郁徵虽不熟练,但并未逃避。

长长的一封信写完,郁徵遣人去送信。

送信的人当晚没回来,被留在军营,第二日一早回来的时候,带了新的信回来。

郁徵接到那封并不算短的信时,颇有种学生时代传纸条的感觉。

许多年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一时挺让人怀念。

郁徵用完早饭,处理完公务,带着好玩的心情再次回信。

两人一来一往,好几日过去。

左行怀终于处理完军中的事,身体也养好了些,亲自过来郡王府看郁徵。

以往他也常过来,以朋友的身份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份变了一变,还是郁徵亲自让伯楹给底下人敲边鼓的身份,再来时,郡王府从上到下,看他都带上了不大一样的感觉。

至于他心里是什么感觉,郡王府的人倒不大看得出来。

这位镇边大将军的心思向来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外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想法,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郡王府的人对上他,个个都多敬了三分便是。

传话的人一重接一重,左行怀来了的消息在郡王府上空飘荡着,带着一种轻快的气息。

好像传话的人也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