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对胡心姝并无隐瞒,直接说道:“要不担忧也难,他甚至不必刺探什么,只要将我们这里的运河与粮草报上去,便足够朝廷对我们不满。”

况且朝廷中还有他们的政敌三皇子,若被抓到了小辫子,恐怕够他们喝一壶。

三皇子这阵子一直没给他们找事,郁徵可不认为这位殿下金盆洗手了,才那么和善。

根据情报来看,三皇子认为不值得把他们放在心上,才一门心思地对付京都中的其他兄弟。

若是被三皇子知道他和左行怀交好,在这边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那么未来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像现在那么好过。

胡心姝大概也猜到了郁徵在忧虑什么,委婉地说道:“殿下尚未成家立业,哪怕有小殿下,朝廷应该也不会担忧得那么早。”

一个没有继承人,或者说,继承人为养子的郡王,客观而言,出岔子的可能性比较小,何况这位郡王看起来还有龙阳之好。

正是因为如此,左行怀先前才建议他们联姻。

郁徵点头:“现在只能这样想了,还是得笼络这位监察大臣再说。”

胡心姝想到,说道:“殿下若是真的担心,属下倒有一个主意。”

郁徵:“什么?”

胡心姝轻轻吐出两个字:“装病。”

郁徵看他。

胡心姝解释道:“朝廷知道我们的运河修建得那么完好,必定会对我们升起戒心,然而殿下若是生病了,作为一个正在生病的主君,不见监察大臣或者只见监察大臣一面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