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地在府中,只是和小大熊猫玩了一下,那两只小大熊猫不是他放走的。

阿苞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郁徵一眼就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你和霜青制止了另一只小大熊猫,做得好。”

阿苞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些,牵着郁徵的衣角:“父亲。”

小大熊猫不服气,对郁徵张开小嘴:“嘤嘤嘤。”

郁徵听不懂熊猫语。

旁边的竹夫子道:“它说它哥哥没有乱跑,是去找好吃的给他们。”

郁徵:“外面冰天雪地,哪来好吃的?”

小大熊猫又:“嘤嘤嘤。”

还用爪子扒拉竹夫子的腿。

“它说湖里有。”竹夫子蜡黄僵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弯腰摸了摸小家伙,把小家伙抱到怀里,“估计小家伙贪玩,想吃鱼了。”

郁徵心头一跳,几乎立刻就联想到他们藏在湖里的矿石。

莫非熊猫指湖里的那些矿石是好吃的?

他克制住不去看左行怀的神色,压下心中的惊讶,抱歉道:“是我的疏忽了,没有准备好待客的食物。”

竹夫子摆手:“小娃娃调皮,哪能怪主家招呼不周?”

小大熊猫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没有再“嘤”了。

郁徵将阿苞抱起来:“外面太冷,我们进屋里等。”

小大熊猫腿短,跑得不够快,很快就被大熊猫叼了回来。

大熊猫看起来很生气,小大熊猫蔫乎乎,被叼着不敢叫。

郁徵让底下人把熊奶草端上来,招呼两名小家伙吃。

小家伙们有了吃的,似乎很快就忘了刚刚的事,抓着草吃得正香。

大人们也刻意不提起,气氛重新恢复了热烈。

这顿宴席一直持续到半夜,略过这个小插曲不提,可谓宾主尽欢。

郡王府中有的是院子,很快就请吃好喝好的客人们过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郁徵又招待众人吃了早饭,众人才陆续告辞。

竹夫子与熊猫们一道离开,乘着雪爬犁回山中。

左行怀在后面,郁徵送他去骑马的时候,他说道:“殿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来找我。”

郁徵总觉得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干笑了一下:“到时候我找你,你可别觉得我烦。”

左行怀也笑:“我恐怕永远都不会觉得殿下烦。”

左行怀说完,轻踢马腹,骑着马带着手下的将领走了。

郁徵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觉得也不必太担心。

底下的湖那么深,他们将矿石藏到了水下,一般人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没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将矿石捞起来。

山上的矿洞也已经炸了,所有挖过矿的痕迹都已经被掩盖,谁还能拿这事来给他们定罪呢?

郁徵怎么一想,心又安定了下来。

当晚,郁徵一人在书房里看书,忽然看见窗外有个黑乎乎的影子,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熊猫。

熊和拿出小本子,跟郁徵打招呼:殿下。

郁徵开始头疼,他试探性问:“熊兄深夜拜访,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熊猫摇头,写道:不是忘了东西,是想与殿下谈生意。

郁徵心头的警惕达到顶点,看着熊猫:“熊大夫有话尽管说便是。”

熊和写道:我们食铁兽原是山中的精怪,对矿脉最为敏感。

郁徵看着它,意有所指地提醒:“哪怕是朋友,也有不能触及的地方。”

熊和摇摇头,接着写道:外人说我们力大愚鲁,却不知道我们最厉害的本事乃是冶炼矿石。

郁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