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你这次居然改口了?”

季归期瞥了他一眼,神色疲惫又昏沉,眼底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浮动的碎冰在里面晃悠出清凌凌的水光。

他的眉眼和轮廓其实不算柔和,浸润了水意的眼尾也是锋利的,下颌线凌厉分明,是那种绮丽浓艳的大美人儿,像荆棘玫瑰一样带着刺。

“我之前也只是开玩笑,毕竟不管怎样都是我干的。对不起,小归期。”

江夜北抱住他入水,深水区冰冷的海水淹没他们,大片的光直射水底,映在碎钻的棱面上,折射出近似彩虹的颜色。

季归期看到了他散尽红色的瞳孔,他也可以有一条漂亮又热烈如火焰的红色鱼尾了,这次他们的温差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么大了。

但是他自己这边还是狼狈得要命。

季归期捂着自己胀痛的小腹,看向江夜北的面容,那双眼睛即使无神也依旧很漂亮,金红色的鳞片映红了眼尾。

他不像没有理智的切片,可以没有暴躁狂热的红,眸底是幽深的黑,混沌的灰,他看不见,有那么一瞬间,季归期错觉他是一心一意看着自己的。

他又想起自己听到的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告白。

“你这么欠,居然也会道歉,真稀奇。”

季归期点了点死对头鼻尖,指腹轻飘飘划过高挺的鼻梁,把蜡烛递给了他。

他在水里舒服多了,鱼尾形态是这个副本的舒适区,身体虽然依旧敏感热烫,但拂过的冷水缓解了灼热痛楚,晕晕乎乎的头脑才缓过几分劲儿来。

“哈……我以前不会道歉吗?小归期。”

江夜北勾住季归期的尾巴,把人鱼抵在墙根处,彼此身体紧贴,摆动的鱼尾相交荡出浅浅的波纹。

他跟季归期额头紧贴,试图建立精神交流,手指绕过美人上身破碎散乱的衣服,小心翼翼探到下腹。

“嘶……就算有,那也太远了……唔嗯……我哪记得……你能不能别磨蹭了……”

季归期闷哼了一声,咬住牙关低声道,碰了水的伤口现在更疼了,湿黏冰冷的布料紧贴在热烫的皮肤上,他敏感得几乎要忍不住挣扎,浑身难受都难受得要命。

“稍忍一会儿,现在可不敢给你扯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宝贝儿。”

江夜北低头吻了吻季归期,拨开生殖腔处的鳞片,指腹描摹过阴唇鼓胀的形状,这里湿得厉害,搅一搅里面就是汩汩的黏腻水液。

“唔……

关于过往的事现在不适合提起,季归期看着他埋头摸索着生殖腔的样子,眸光瞥向不远处蜷缩在池底沉睡的幼崽。

季归期记忆里那欠的要死的死对头道歉的时候真的屈指可数,其他时候都跟他对着干了。

也不知道某人今天那番惊天言论是怎么来的,真是令他惊讶。

穴里湿得厉害,窄嫩敏感的穴腔被情欲折磨得痉挛抽搐,很快就紧紧裹住了三根手指,江夜北在里面抽插了一会儿,被季归期抓住手腕,递上一只点燃的蜡烛。

“别磨蹭了,再磨蹭你就要挂在我面前了。”

季归期微微垂眸,长睫颤动,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啧,就算挂在你面前,那也得是我们百年后共枕眠,忘川河上同船渡。”

江夜北低笑了一声,却也不敢再磨蹭,幸好蜡烛温度不高,季归期只是抖了一下,怀中人身子热得甚至比这只水里可燃的低温蜡烛烛火的温度还高。

有一滴烛油滴在了他手背上,江夜北总算确认了这个温度确实不烫,是季归期能够承受的范围。

系统至少在设置这个刁钻要求的时候没用酷刑折磨季归期,不然江夜北真的要气死了。

他把季归期抵在角落处,甚至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