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她,看见她,他好像想向前,但最后只是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你来了。”
白沐知道他是来帮忙,也很客气地点头:“嗯。”
他看着白沐,目光沉静,却像是压抑着滚烫海水的海面,里面的东西晦暗得惊人。
他说:“我想,送你个东西。”
他摊开手掌,他的手心里有一根簪子,用上好的灵玉雕刻而成,形状优美圆润,簪子的最末尾站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小鸟。
他刻得非常精细,每一寸都像是被细细打磨过,甚至连小鸟翅膀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不知道反复摩挲了多少遍。
但白沐只是看了一眼那根簪子,冲着他笑了一下:“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她侧了点身,给他看扎在头发上的簪子,那是一个木头的漂亮簪子,是她自己刻的,末尾刻着一个“白”字。
她说:“我已经有簪子了。”
司长辞张了张嘴,半句话含在口中。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伸着手,道袍宽大的袖子落下,白沐看到他的手臂上隐隐有什么印记。
还没有看清,就被遮住了。
“沐沐,”大门被推开了,杜恒站在里面,捋了捋胡子,他冷淡地看了司长辞一眼,说:“来吧,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