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满手鸡毛,没法去摸她的头,就叹了一口气,满足地说:“嗯,我回来了。”
“夏师姐,你再不松手,”杨千岭靠在椅背上说,“白沐就要给你勒死了。”
夏姝把下巴放在白沐的肩膀上。“你还知道出来?”她惊奇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山洞里待到坐化。”
“好说。”杨千岭笑了一下,“就是半年没出门,也还比你高一个小境界而已。”
孟迁正在不远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穿串,他把蘑菇穿到一根签子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扬声说:“不要吵架!”
“听见没。”白沐微笑着拉偏架,“杨千岭,说你呢,别吵架。”
杨千岭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捣鼓他的小人偶,不再说话。
孟迁这次给白沐办接风宴,直接把师父埋在榕树下的几坛子陈年佳酿都挖了,打算和好久不见的师门几个好好喝一通。白沐给自己满上了一整杯,和外表不一样,她其实很能喝酒,也会品酒。她喝了一口,酒液入口有点微辣,喝下去后又会反上来淡淡的果香。
还挺好喝的。
“师姐,”夏姝跟白沐小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嗯?”白沐喝着酒问。
“梦见我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会发光的盒子,像是高塔一样可以住人的房屋,还有速度很快的金属块。”夏姝说,“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天,本来以为是陷入了幻境,但是再一睁眼,我又回到了这里。”
她问:“师姐,你是来自那里吗?”
白沐饮了一口酒,问她:“你在那里的时候,想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