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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当然不在了。司长辞想。她一定一个人过得很好,再也不会受拘束,也再也不会痛。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罡风中,只觉得这样就很好。
后来,杜恒拿着一柄剑打上了桃花卷。
杜恒已经许多年不愿意用剑,但面对司长辞,他动了真格的。司长辞没有还手,安静地站在原地,差点被杜恒一剑穿心,杜恒最后留手了,长剑从他的肩胛骨穿过,血液汩汩地涌出。
司长辞的目光没有落在杜恒身上,他看着杜恒身后。白沐正蹲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一株开得正好的黄花,用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小小的花苞。她穿着小小的棉布鞋,泥土在白色的鞋面上留下了一点湿润的污渍。
“我不能杀你,”杜恒看着他,眼底一片刺目的红,他说,“你逼死了我的徒弟,但是因为深渊需要你,为了所谓的大局,我不能杀你。”
司长辞没有说话,也没看他,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白沐的背影。
杜恒冷笑了一声,猛地上前拽住了他的领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丧家之犬还不如,”他低声吼,“白沐死了,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司长辞掀了掀眼皮,他瘦了太多,眼睛黑而阴鹜,他轻声说:“白沐没死。”
他说:“白沐只是,不想见我。”
他的气势太阴沉,透着一种疯劲,杜恒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司长辞,半晌,扔开了他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