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问问他,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计较。他要是愿意去,你就让他们跟我一起去,也让祖宗瞧瞧。”
黎凭对于老爷子愿意让他跟着去祭祖有些意外,当下问:“我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什么?什么都不用准备,穿精神点,跟我们一起去就行。”
黎凭于是郑重点点头,里面换了身修身的风衣出来。
他个高腿长,平时已经非常帅,略经修饰便有股国际名模的风范,赵单识在一旁看得心脏砰砰加速。
黎凭出来,抱过兜兜,“走吧。”
老爷子出来,手里提着个竹篮,竹篮里面装着柴刀纸钱小菜等祭拜用具。
他们出了院门,顺着小路往山里面绕。
有不少人已经祭祖回来了,碰见他们便点一点头,跟他们寒暄起来。
村子里大部分年轻人跟孩子都回来了,小村庄一下变得十分热闹,爆竹声不绝于耳。
从这个月二十号开始,就陆陆续续有爆竹声响起,兜兜已经听惯了这个声音,也不觉得害怕。
相反,听到这个声音,他会咯咯地笑起来。
他们家的祖坟就在不远的乔山,整个赵姓宗族的祖坟都在附近。
几人把伸到祖坟前的树枝劈断,又把杂草拔去,等祖坟周围干净后,老爷子带着他们一口坟一口坟祭拜起来。
最新那口坟便是赵单识奶奶,等轮到这口坟时,老爷子语气十分感伤,眼睛里含着泪意,“老婆子啊,我带着蕴蕴他们过来看你了。中间那个高大的小伙子是蕴蕴的对象阿凭,抱着的娃娃是蕴蕴的孩子,也是你重孙子兜兜,大名叫黎宁熙,我们都过的很好。”
老爷子说完这句后,顿了一下,又说;“添躬他们在外面过的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赵添躬便是赵单识的父亲,赵单识心里动了动。
老爷子说完后,他上前去跟奶奶说话。
黎凭也说了两句。
祭完祖,大家一起下山,还没到家的时候,老爷子那个老人机就响了。
老爷子摸出手机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再看看赵单识,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是我爸?”赵单识问了出来。
老爷子摆摆手,“蕴蕴你跟阿凭带着兜兜先回去吧,我跟他说两句。”
赵单识点头,并没有留下来跟他爸通话的意思。
等赵单识走出五六米,老爷子才接通电话,“喂。”
“爸,是我。”
老爷子将微微驼着的背挺直,“我知道。”
那边沉默了一下,“最近怎么样?身体都还好吧?”
“好着呢。身体硬朗,吃的香睡的着,你们别担心。”
“哎,那就好。”
父子两人沉默了会,赵添躬问:“爸,琢蕴在您那边吧。”
老爷子:“琢蕴不在。”
“怎么会?!”赵添躬惊得声音高了八度,“我听人说他就住在您那里,已经住了快一年了。”
“赵琢蕴确实不在,改名了,现在改名叫赵单识,没有赵琢蕴这个人。”
赵添躬有些生气,“爸,都什么时候,您还跟我开这个玩笑?”
“我没开玩笑,没赵琢蕴这人,以后你也用不着找他。”
赵添躬沉默了会,说:“他还恨着我们呐?”
老爷子没答,而是问:“你和你媳妇现在对他的事是什么看法?”
“他还是改不了,喜欢男人?”
“你管他改没改?你就说吧,你现在对他是个什么看法,能不能接受他?”
“他要是改了,就还是我儿子。”
“要是没改呢,你就不打算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