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张喜来差点跳起来,他实在想不出在公社谁有那个胆子敢打公社书记,这不是要翻天吗?
“到底咋回事,你们俩没掺合进去吧?”
南川安抚道:“叔,你想啥呢,我俩能干那事儿?”
“那到底咋了?”
“这不看着天不好嘛,昨下午我们就去给一队二队割高粱,因着二队那坡地好下车一点。
所以趁着天没黑就先给那里割了三十亩,等天黑透了坡地也不好走,我们就打算去给一队再割三十亩,没成想二队的社员却不同意我们走,说等把他们队高粱割完再走。
虽然我俩觉得先给谁割都一样,但这事儿可不能听一个队的。所以我就让大有子把一队长叫来,让他们商量。”
张喜来听了这话,冷笑道:“那俩货别看是同一个姓出来的,性子都独,有便宜时恨不得都划拉自己家,这吃亏的事儿能干?”
那必然是不能。
大有子点头道:“可不咋滴,一队长过来时脸色不咋好但没吭声。然后跟着他过来的社员就说轮也轮到他们大队了。
再然后二大队的社员就说之前是先轮的一大队,现在一波轮完得二大队先来,然后两边人就吵吵起来了。”
这年头每个大队之间为了一埂田都能吵吵何况是收粮时的机会,一队二队俩队长看着是一致对外。
但他们俩队的矛盾一点也不少,毕竟是毗邻而居的头号大队,一分为二后就成了「竞争者」,谁能服谁?
“吵吵起来后,一队长吼了一句,让社员们安静。可二大队的压根不听,二大队长也跟着吼了一声,再后来两个大队长不知道咋商量的就说一边十亩割,轮换着来,先给一大队去割。”
说到这里大有子神色带着不满:“他们倒是商量好了,却没想过我和川哥会不会多折腾,本来好心帮他们没成想一下就被膈应得不行。”
难怪大队长总说他们那俩大队横得膈应人,真是膈应人。
“那又是为啥打了书记?”
南川磨了磨牙:“要不说他们膈应人呢。”
去给一队割了不到十亩地,那小雨星子就洒了几滴,又紧接着听了几声闷雷,两个大队社员都加了快速度割高粱穗子,就怕被雨拍在地里。
但这时候不知道一队又犯了哪门子邪,割满十亩地的南川要去给二大队割,一大队又不让他们走了。
南川当时气得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把钱还他们,挣这点钱还不够受气的。
大有子也很是无语道:“二大队看我们一直没过去,就过来问。然后俩队就吵起来了,再然后就动了手。”
“那书记又是咋回事?”
“书记也是倒霉,也不知道他咋就突然想去看看夜收高粱的情况。然后自己打着手电动骑着车到了地头,刚一到就看到俩大队打架。”
这一看还得了,上去就想拉架,然后黑洞下火的就被人给扔石头开了瓢,好在那石头不大不然真说不准要出事。
“俩队长看到书记突然到场还受了伤,立马就把两边人给喝住了,然后就要送书记去卫生所,可书记压根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俩人骂了一顿,然后就跟我川哥说让我俩看着地来收高粱,那边地方便收顾哪边,谁再敢叨叨一句,就让我俩回来,然后俩大队就安静了。”
说来也是神了,书记说完这话捂着脑袋去处理伤口后,那小雨星子也没了,只听着闷雷滚动却一直没真再下午。
“我俩割高粱割到今早上,然后跟他们把割的亩数算好账,确认没差钱才回来。”
反正能下车的都给割了,剩下一片今天俩大队就能自己收完,顶多是遭点罪。
但因为把书记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