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和对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周日上午,双方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碰了头。
也是这时,姜扬才从李宸口中得知,股份是他爷爷在他刚出生时就给他买了的,十八年来他爷爷和他在他爸公司的股份一直由李宸代持。
爷爷去世前,已经在遗嘱上写好他的股份由姜扬继承,包括名下的存款与几套房产,以及乡下宅基地上的祖屋等等。
姜扬一直以为爷爷过世后他的遗产是顺位给到了他爸,没想到,老头子立了遗嘱,还在他十八岁后才告知。
而他和爷爷的股份加起来虽然不够在他爸公司里拥有话语权,但业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按照他爸公司现在的市值,卖掉三分之一,就足以还清过去十几年来他们在他身上花过的钱。
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那些曾经困囿他的枷锁,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弭。
姜扬的身心轻盈到好似要飞起来。
这种松弛感一直持续到晚上返校,他和宋酒躺在一个被窝里准备入睡时。
“我算是知道姜云平为什么讨厌我了,”姜扬有些乐不可支,“因为他给我打了十几年的工。”
不过短短数月,他都讶异自己竟然已经能够平静说起那段求而不得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