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我爸,宋明,也是……”宋酒笑够了,便改成仰躺的姿势枕在姜扬腿上,踟蹰地开了口,“反正从我记事时候起吧,家里就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争吵,打骂。

“宋明不仅赌,还酗酒,每次喝醉后的保留节目就是打我和我妈,用皮带抽,有时候是撑衣杆,家里的撑衣杆被他打折过好几根……”

“别说了。”宋酒才刚起个头,姜扬就打断了他。

是他着相了,单一地以对方的坦白程度来判定他对他爱意与信任程度的多寡,事实上这二者并非正相关。

道理他都懂,只是之前一直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否定,心中才存着疙瘩。

而今宋酒坦白了,但只掀开一个口子,他就几乎已经能窥见那段岁月是如何不堪回首。

将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动手的还是挚爱之人姜扬不是宋酒,无法真正做到每一丝细节都感同身受。

但只是换位思考一下,便已痛彻心扉。

滔滔懊悔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