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两个班的学生加老师六十来个人就携带一众物资,分别坐上了前往郊外目的地的两辆大巴。

大巴上,姜扬坐在了后排靠窗的位置,曹钊刚想在他旁边坐下,就忽地被人拎着卫衣兜帽提溜到了一旁。

回眸一竟是他们的学神班长。

曹钊:“?”

“不好意思,”宋酒有些抱歉地朝他颔首,“我想坐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曹钊突然想起来,之前姜扬好像是和他说过他妈找了宋酒来给他补习这件事情如此想来,他兄弟这一次冲到年级前五十,其中少不了学神的功劳,这面子不能不给。

姜扬懒得搭理他们二位,戴上卫衣帽子,裹紧了羽绒服,懒洋洋靠在座椅靠背上,神色恹恹。

他昨晚又和父母因为期中成绩的事情吵了一架起因是他妈看到他的排名,正正年级第五十,就认为他是在以这种行为表达自己给他找家教的不满,这个排名是在变相地嘲讽她。

之后便拉着他爸一起,联合对他进行了几乎一整晚的思想教育,内容大都绕不过“爸妈辛苦在外打拼才让你拥有了现在的生活你为什么就不能懂事一点”、“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别憋着”、“你的不满是在无理取闹”……相似对话早在之前几年就已上演过无数次。

虽然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但姜扬觉得他俩病得比自己要严重,无论他如何解释这一次的排名只是一个巧合,他们都不相信。

他累了。

最后直接把消息设置成为免打扰,蒙头睡了过去。

结果睡前忘记关窗,岁渐暮,天益寒,即便房间里开了地暖也扛不住冷风对着身体这么吹一夜,次日一早醒来他就感冒了,脑袋也有些昏沉。

本着活动两下就能缓过去的心态,姜扬并不大上心,灌了一包感冒灵就继续来上课了。

现下坐上大巴车,浑身都有些没劲。

“没睡好?”宋酒作为这一次两班联谊会的主要负责人,清点物资、确认场地当天状况、联系相关人员等等事情都要上手,再不济也要盯着,从早上开始就转成了一颗陀螺,俩人都没怎么说上话,也是这时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姜扬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宋酒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又被一位带队老师叫了过去,无奈只能闭嘴,起身。

等他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将自己班参加活动的所有人清点完毕,再回到姜扬身边坐下时,后者已经睡着了。

宋酒无声叹出一口气,替人把敞开的羽绒服拉链拉上,也不再多言,阖上双目养神。

目的地位于一座山脚下,是班上一位热爱徒步的同学推荐的,知名度不高,但场地背风,环境优美,是不少老驴或者资深户外烧烤爱好者心中的缪斯。

至少他们到达时,这里就已经聚集有零星几个三到四人的小团体,不远处的河谷地带还有一些人在扎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