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

姜扬坐起来，以头抢床垫，耳廓早已灿若朝霞。

就这样作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姜扬起伏的心绪才稍稍平静下来些许，而后便直接捞过床沿的手机，点开与宋酒的对话框，给某人一连发了十来个【我他妈创死你.jpg】的表情包，最后还附言一句：你真是个畜生啊。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他人，毫无心理负担地发完，姜扬才打开衣柜找出干净的内裤换上，随意套了件T恤和休闲裤，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再拿起手机时，上边已经有了宋酒发来的回复：【？】

随后是接连数个的【我他妈也创死你.jpg】的同款柴犬骑电动车表情包。

末了才是一句语音：【我畜生？让我猜猜，是畜生的我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畜生的事情吗？】

他的声音本就略显低沉，经无线电传播过后，更是带上了一丝失真似的磁性与沙哑，即使隔着屏幕，姜扬大致也能猜到对方是凑近了收音孔说的，此刻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来听，简直就跟宋酒直接在耳畔说话了一样。

这样的场景一瞬间就把姜扬拉回了那场出格的梦境，才刚褪下热度的耳尖又重新染上色泽。

手指在键盘上悬空良久，他都没想出该回句什么，最后只能甩了个熊猫头表情包过去：【小小中指不成敬意.jpg】

对面很快回礼，同样一个熊猫头面红耳赤的表情包，图上配文：你对我竖中指，我坐上去。

姜扬：（ΩДΩ）

姜扬：“……”

某人思想之无下限，脸皮之厚的程度令他叹为观止，甘拜下风：【真可惜啊，如果当初是拿你的脸去砌的长城，孟姜女也许就哭不倒了。】

宋酒：【谬赞了】【乖巧.jpg】

没等姜扬回复，对面便又继续发来消息：【禽兽开门我是畜生.jpg】

某种猜想在脑海中浮现，姜扬盯着屏幕上的图片，由于太过入神，没能觉察自己心底那丝隐秘的期待。

他：【？】

宋酒换成了语音：【开门，我在你家大门外】

姜扬猛地从床上蹦起，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到门外，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又冲出了房屋大门，来到院子外围的高大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