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3)

“见秋……”他不知何时睁开双眼,梦呓般叫着。

“怎么了?”葛见秋俯下身,捋开爱人汗湿的刘海,注视着那双魂牵梦萦多年的眼睛。他也像是做了一场梦,在少年时熟悉的地方,搂着那时的自己触碰不到的人。一瞬的恍惚过后,他用虔诚的亲吻来唤醒沉浸在回忆里的感知。吻在额头、眉心和湿透的眼角,葛见秋慢声慢气地哄:“我在这呢。”

一直都在。

廖绵揪着他领口不放,眼里的委屈快要满溢出来,喘息着,不满似的哼哼着:“你要去哪儿……去找Omega?”

葛见秋教他没来由的后半句给逗乐了,没想到他还会有一点危机意识,留到床上的最后时刻才肯说出口挽留。性器刚刚从深泞的穴里拔出来,龟头还蹭着会阴与肛周皱褶处的肌肤,牵出一段混着淫水的精絮,弄得人光溜溜的私处湿得一塌糊涂。

他没打招呼,按着廖绵瑟缩着的肩膀又顶了回去,顶出两声闷闷的鼻音,掌心里的肩头也在发抖。

廖绵没躲,双手反而将他攥得更紧,生怕他到这一步还会反悔似的,又像是在攀缘,寻找着支撑欲望的依托。

性器没进多深便被肠道条件反射地夹了两下,彻底开拓过的肉穴也仅有这样无力的阻碍了。而后迎接Alpha的便是早就肏熟的生殖腔口,或者说乖巧懂事的鸡巴套子,总是任他百般试探,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小小地痉挛一阵,接着喷出小股温热水液。

不用插进去,甬道里就浸着先前射进去的大股浓精,很容易便捣出咕啾咕啾的羞人水声。

廖绵一直都没有改变第二性别认同的意识,葛见秋是知道的,猜想过可能是为了回避被强制改造的痛苦,也有可能是他在和Beta交往的过程中,已经习惯性忽略了自己的性别。对廖绵来说,信息素的潜在束缚是他拼命想要挣脱的,葛见秋反而将他关进了笼中,唯一的钥匙很快就会被Alpha吞下,除非打破那把唯一的锁。

在他低低的呻吟声里,葛见秋从高挺的鼻梁吻到了薄软的唇瓣,抿着吐出来哈气的舌尖,再一次强调道:“说什么呢,绵绵就是我的Omega。”

“嗯……别走……”廖绵显然已经无法理性地思考。他敷衍地答应着,手都快抬不起来,却想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事实上,仅仅是徒劳无功地挣动了几回。葛见秋还以为他是被玩了舌头就忘了怎么呼吸,嘴对嘴地渡了几口气过去,将余下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廖绵的眼神在人工呼吸转化而来的又一次深吻中慢慢失去了焦距,唔唔嗯嗯的,目光近乎涣散地望向面前的Alpha,嗓音哑得厉害,还在短暂的空当里语无伦次地恳求:“进来……Omega,好热。”

葛见秋无奈地亲吻着他渐渐垂下的眼睫,将他抱坐在怀里,拍着背地哄:“我去冰箱里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他没有说营养剂和抑制针,更没有提到有关发情期的字眼。廖绵始终蒙在鼓里,还以为是病中天然的脆弱无助,才会让他如此依赖身边的Alpha。虽说情况有点复杂过头,但是他已经难以思考更多,意识随波逐流,淹没在潮起潮落之中。

葛见秋享受之余也有一点苦恼,发情期的Omega远比他想象中要患得患失。而廖绵的生理状态又太过特殊,上回的发情期前兆在微创手术和专用药剂的介入下被强行阻断,其实留下了一点不明显的后遗症,使得这回的爆发尤为激烈几乎一刻都离不开他的信息素抚慰。

枭港没有合适的医疗机构,有也来不及转移。更重要的是,葛见秋不愿让未知的风险一直传递下去。尹泉向他建议过,永久性标记是目前的最好解法,改造后的腺体总要挺过这一遭才算最终完成,要相信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他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