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廖绵的意料,宋鹤声将四十几平的宿舍小套间收拾得挺温馨,称得上是他与另一半的甜蜜爱巢了,虽然筑巢对象仅仅限定于柳林校区的在读生。
看他今天在季青垠面前的表现,休学生可能也会考虑在内。
廖绵试图在这间炮房里找到不属于宋鹤声本人的痕迹,当作对方诱骗纯情少男少女的罪证,并顺走了一支笔和一张便利贴。
宋鹤声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将廖绵圈在自己和书桌之间,亲昵地嗅闻着颈后,突然注意到腺体位置的生物贴片,分明印着重石医疗的字样,皱眉道:“你和葛见秋现在是什么关系?”
廖绵偏过头回答他:“投资方与被投资方的利益关系。”
“还在哄小孩儿呢,你身上全是Alpha留下的味道。”
他轻轻揽过廖绵的腰,掌心往小腹的方向抚去,试探道:“他是不是内射在……”
“唔!”话没说完,宋鹤声受了一记猛烈的肘击,捂着肚子蹲下以后,半天没站起来。
如宋鹤声猜测那般,葛见秋的确是内射在廖绵的后穴里,作为证据的跳蛋还堵在那儿没有取出来。事实如此,不代表他可以点破。
“说话注意点,别讹上我了。”廖绵红着脸,看不出是恼怒还是羞臊。他一边说,一边在便利贴上写下“有录音”,又画了箭头,指向脚上的电子脚镣。
廖绵做着口型:你说话小心点。
宋鹤声不敢轻举妄动了,站起身来举手投降道:“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动真格的。”
“婚礼请柬记得发给我,我给你包个大的,就当赔礼了。”廖绵放下笔,随手把玩起桌上的人偶摆件,也没有将他动手动脚的行为放在心上。壳勑銀兰
宋鹤声这人就是这样,廖绵心想,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正处在性别转化中,指定要口无遮拦地说上一句“变成Omega以后给兄弟爽爽”才过瘾。
一想到葛见秋会听到之前的对话,宋鹤声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支吾了半晌,问道:“你和葛见秋一起包?”
“说的也是。”没有葛见秋的首肯,自己也不可能再像今天这样四处散心。
廖绵没有纠结太多:“正好也省钱了。以后再单独请你吃饭,给你介绍对象。”
宋鹤声连忙和人划清界限:“不敢了,还是请他们另觅良人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牛奶给人倒了满杯。
“你们之前接触过?”廖绵察言观色的本事没有落下,接过玻璃杯后说道,“我是说葛见秋。”
“青盏第一届年度盛典的时候,就在前年。毕竟是初夜,又是在枭港正式上线的启动仪式,家里就把两地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士都邀请了个遍。他应该是代表葛家来的,我和他在晚宴时打了个照面,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多的没有了。”宋鹤声对廖绵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一边回忆,一边对着嘴喝完剩下的牛奶,拧上盖子丢在一边。
刚刚抿了一口的廖绵不动声色地将玻璃杯放回了餐桌上,嫌弃道:“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味儿。”
“青盏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出阁夜卖得上价我也欣慰不是?”宋鹤声提起这笔买卖来还有几分自鸣得意。
一开始是宋鹤声忽悠着发小们给他赞助了启动资金,用来安置被他始乱终弃的小情人们,哄着他们拍点小打小闹的网络短剧,挖掘配角时还能扩充后宫的储备人才。
几年下来不温不火、盈亏平衡,赶上短视频风口才被急需转型发展的娱乐业巨头青毡集团相中,准备收入麾下,成了各方资本竞相追捧的香饽饽。宋鹤声套现离场,转头又回去做了独立董事,选妃赚钱两不误,还不用劳心劳力。
至于青盏为什么得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