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葛见秋的父亲在他十岁生日那天接走了他。十多年过后,葛见秋身上已然找不到半分从前的影子。不知道葛家和时间之中,谁的刀更锋利一些。

总之葛见秋归来以后,一门心思想要自己成为他的Omega妻子。偏执到自然分化的现实结果与理想存在偏差也没有关系。

在这个话题上,廖绵本来也置喙不了什么。不过这回怨气上头,他忍不住嘲弄道:“以葛家的规矩,外室要生几个才能进门?”

葛见秋脱口而出:“生几个都不行,就认明媒正娶的。”

这话也不算信口开河。

他父亲葛尧文在妻子改嫁给廖绵的叔叔廖准以后,一直没有再婚。或者说,依照枭港的法律,他们其实还处在婚姻存续期内,只不过两地分居太久,妻子陈子铮在爱岛与处于事实婚姻中的丈夫有了孩子廖绪,为了上户口便在爱岛登记结婚了。

葛尧文始终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也没有承认过陈子铮再婚的事实,即便后来他自己有了一位关系稳定的情人,也没有再要过孩子。一直等到两地通航以后,他才将葛见秋接回去继承家业。

听说廖准死后,葛尧文似乎还有寻求复合的想法。

虽是一例孤证,但毕竟不是什么圆满故事,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没有点出来。

廖绵倒是信了他们家的封建程度,为免引火烧身,将话题掐死在沉默之中。

一点点背景故事提及

第17章 17 遗产

“想见见廖绪吗?”

“我和他很久都没有过交集了,再见面也是尴尬。”廖绵趴在浴池边,双股在手指按压下微微发颤,还在缓缓排出体内残余的液体。他不想激怒对方,索性把话说得很绝。

回头瞥见葛见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廖绵打了个寒战,不得不为自己的用力过度往回找补几句:“更何况,你亲自接他回来,又赶上卸任交班,他应该有很多任务赶着要完成吧?”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葛见秋调试着温度与水流大小,一边往合不拢的穴口里冲洗,一边说道,“那几个老头子本来是属意你的,我给否了,没有别的人选,就推荐了他,锻炼锻炼也好。”

廖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渊源葛家那帮老头子居然会惦记着自己这么号人物。他对葛家内部决策的人事任命无话可说,唯一值得单拎出来大书特书的地方在于葛见秋根本就是图自己省事而非什么卸磨杀驴。

怪不得他说起卸任时语气那么轻快,分明就是他自己拿的主意。骗人感情很有一套。廖绵没力气计较,低垂着头,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本该你继承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也不多说两句?”

葛见秋没有想到廖绵的态度会如此冷淡,还不如当初提出搬迁课题组办公室的方案时,找他据理力争的表现激烈。

“那些又不是父亲的遗产。他留给我的只有几枚勋章、几页家书和一箱经济改制前的旧式货币,几年前都匿名捐赠给了爱岛博物馆了。”廖绵追忆往昔的语气里难掩倦意,“他们保存得很好,周年纪念日还有策划主题展览。”

说着,廖绵在对方的指示下翻过身,分开腿,抱着膝弯,低头沉浸在难得宁静的片刻里。

葛见秋的神色始终阴晴不定,这会儿多云转阴,检查电子脚镣运行数据的功夫里,有心情和廖绵玩笑:“也不邀请你去讲两句。”

廖绵的目光停在瓷砖上不断滴落的水珠上,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卧着:“真找上门了我也不会搭理他们。”

“也对,已故廖将军独子时隔多年现身父亲诞辰日的纪念活动,肯定得上新闻头条,”葛见秋注视着他遍布淤青红痕的下体,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看来廖叔叔这些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