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电解质水,给你喝的,如果睡醒的时候感到口渴就把它们喝掉,加快体内的新陈代谢。”
陆见川:“哦……哦。那这些被子……?”
方行舟摸了一下触手。
陆见川本就体温低,生完蛋之后体温更低了,摸起来还有些冻手。
他道:“每条触手都要盖起来,帮助你恢复体温。正好生产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用担心会发生产褥热。”
陆见川没听懂。
但老婆说得都对。
祂自觉地把被子抖开,一张一张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住,只露出堆积满眼睛的半个脑花。
方行舟替祂掖好被子,在眼睛的缝隙中落下一个吻。
“好好休息,”他说,“如果有不舒服随时叫我,我哪里也不会去。”
陆见川的沟壑间挤出笑容。
“好。”
方行舟坐在床边,挨个清点每只眼睛,直到所有眼睛都闭上。
陆见川确实极度疲惫,到了熟悉的环境之后迅速沉入睡眠,胃部消化起刚刚吞噬的“月子餐”,被吃掉的另外几条触手缓慢生长。
很快,大小怪物都变得安静。
方行舟看了许久。
奇妙的感觉再次涌上头顶,他轻手轻脚起身,走到床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蛋壳。
好像有看不见的线将他和祂们串联到一起,虽然物种不同,他们却依然血骨相融,以一种永不可能分离的姿态。
方行舟的喉结轻轻滚动,温柔拂过蛋壳。
蛋马上跟着他的手移动。
他于是在床头蹲下,和蛋面对面,无声地询问它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