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奈地喊了一声“方行舟!”方行舟在旁边笑弯了腰,好半天才扔下刀,笑得眼睛都红了,伸手帮他把排骨拿下来。
陆见川正满手的面粉,伸手便在方行舟脸上抹了五道陆,方行舟愣了一下,笑着抬手去擦,道:“不要碰我的脸,金贵。”
陆见川听着也笑了,道:“《纵酒狂歌》杀青那天晚上,你喝得烂醉,我捏你脸,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方行舟重新拿起刀来劈排骨,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啧”了一声:“你那会高冷得很,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怎么还趁我喝醉了捏我脸?”
这个话题太危险了,陆见川心底瞬间亮起了红灯,转移话题道:“让我尝一块梨。”
方行舟拿牙签叉了一块梨塞进他嘴里,陆见川又拿手背蹭了蹭他的侧脸,替他把面粉蹭掉。
方行舟的脸很软,因为面粉的原因蹭起来滑滑的,被暖气烘得发热。
陆见川忍不住又蹭了一下,方行舟斜过眼来,道:“我要收费了啊。”
“一斤排骨够么?”陆见川凑过来亲他,“再加一瓶红酒。”
方行舟本想说不够,但菜出锅之后便被堵住了嘴。
排骨炖得软烂,吸满了糖醋汤汁,掀开盖之后热腾腾地往外香气,炖鸡被细致地去掉了油渣,浓而不腻,里头全是香菇的鲜和鸡肉的香。
米饭挑的是最好的米,煮出来又软又弹,再配一盘清炒的青菜,两人三菜,陆见川从酒柜里挑了一瓶拉菲,只给方行舟倒了半个高脚杯。
方行舟一天有十二小时都在镜头下面,对体型控制得很严格,很少敢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但现在他退了圈,身上好像卸下来了重担,放开了埋头吃。
早上一块吐司还剩了一半,晚上他似乎胃口好了些,跟陆见川两人吃吃聊聊,一顿饭吃了小一个小时,最后居然把三个菜都解决得干干净净。
自然是吃撑了。
陆见川把碗碟都塞进洗碗机了,他跟在后头,难受地直着腰,道:“不行,得出去走走。”
陆见川擦干净手:“去不去海边?”
“去,”方行舟上楼拿外套,“你等我换个衣服。”
方行舟噔噔噔地上了楼,陆见川在楼下等他的时间里,恰好心理医生打电话来,跟他预约下一次治疗的时间。
陆见川走到小阳台上,低声问:“方行舟的情况还好吗?”
医生道:“不算太严重,他本人也很配合,主动地想改变。药物配合心理治疗的话很快就能见效。”
陆见川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嗯”了一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