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顿便饭,除了覃识天生爱美,覃问覃听刚结束工作之外,剩下的人都打扮随意。
少年也不过是简单的短袖牛仔裤和板鞋,显得干净舒服极了。
齐绥安向在座的长辈一一打招呼,然后在覃问地指路下坐到了覃识的身边。
覃识心跳得飞快,悄悄凑到少年耳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虽然搬出去了,但用的洗护液还和以前一样,覃识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淡香,觉得隐秘而暧昧。
齐绥安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相处了十年,过来作为听姐和遇而哥的家属。”
覃识“切”了一声:“那你得叫二姨和二姨夫。”
少年温温和和地点了点头:“那我改个口?”
覃识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脸:“不用了。”
覃父覃母笑眯眯地询问了齐绥安的近况,少年一一作答,既显礼数又显亲近,分寸拿捏地合适极了。
温父温母原先因为齐绥安如今齐家少爷的身份有些拘谨,慢慢地随着聊天地逐步推进也放松了下来,感觉齐绥安和那个当时乖乖跟在覃识身后的小少年也没什么不同。
话题主要还是围绕在覃听和温遇而身上。
覃父心情很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订婚仪式肯定要办,等过几天成功拿下赵家....”
他说得正在兴头,覃问用眼神指了指覃识,覃父连忙改了口:“等公司情况又出现转机,我们就提上日程。”
但是为时已晚,覃识敏锐地捕捉到:“拿下赵家是啥呀?”
覃母:“你老爸又在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你别管他。”
覃识想了想自家老父亲确实有点爱吹牛皮,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默默坚定,一定要把齐绥安哄开心了,不然二姐连订婚礼都办不了。
顿时觉得刚才她还在心安理得接受少年为她剔好鱼骨实在是太不上进了。
明明应该她为他这么做才对。
覃听:“我都快三十了,还订什么婚。你们要是真觉得必须要有个形式上的东西,那改天直接把证领了不省事吗?”
覃识“哦豁”一声,顿时觉得姐姐实在是女中豪杰。
原本以为覃听要求直接领证,温遇而应该是最赞成的人,毕竟他已经盼了十年了。
但温遇而却说:“不行,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三十岁怎么了?就算六十岁也得把你值得的全都给你。”
覃识又“哦豁”一声,彻底变成了气氛组。
没想到老哥哥老姐姐酿酿酱酱起来本事也有一套。
覃听低头骂了句“神经”,双脸通红地埋头吃饭了。
之后覃听就不再参与订婚事宜的商量了,倒是温遇而老哥哥让覃识刮目相看,对于各项事情都规划地事无巨细,相当稳重。
虽然覃听这个新娘子忸怩着不说话,气氛却越来越热络。
覃父已经有些醉了,粗着脖子给温父、温遇而倒了酒,顿了顿又看向齐绥安:“绥安,把杯子拿过来,你也喝点。”
覃问制止道:“爸,绥安就算了,他才多大?”
覃父瞪了她一眼:“快十八了,大小伙子迟早要学喝酒的。我们不教他谁教他?齐家那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吗?”
覃识听得心惊肉跳,从来没觉得自家老爸酒品这么差过。
不但向齐三少爷劝酒,还说人家爷爷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
她偏头看了一眼齐绥安。
少年不但神情温和,还举起酒杯配合到:“叔叔,我敬你。”
覃父喜欢用度数高的酒,温遇而喝起来都龇牙咧嘴,齐绥安却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他这一下是完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