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行难得给他发了消息:
【我在天际假日六十五楼,你要是不忙,可以上来看看。】
齐之行不同于齐之淮,不过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在公司已经有了一套雷霆手段,滴水不漏,城府深沉,是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对于覃绥安被找回,他不像齐之淮那样眼泪汪汪的一口一个“弟弟”,沉默的拍拍肩,应该就是齐之行最大程度的情绪外露了。
覃绥安通过自己的方式逐渐弄清楚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大伯一家已经不再抵触。
他思躇片刻,对着同桌的人简单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因为覃绥安起身的动作,属于他的金属铭牌被推到了宋修白的面前,纸巾遮住了一角,只露出“绥安”两个字。
覃绥安乘坐电梯上了六十五楼,大概是齐之行提前安排过,有酒店经理为他刷了电梯卡。
六十五楼是天际假日的顶层,也是属于齐家的私人区域。
难以用视野丈量的面积被一分为二,被用来制作首饰摆件的土耳其月亮石整块铺在电梯入口地面,蒂芙尼工作室著名的蜻蜓台灯随意安置在将两块区域分隔开的博古架上,总体设计并不如天际假日其他房间那样处处考究,从细节中可见持有者的个人喜恶。
齐之行在办公区域等着他。
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A市繁忙的CBD区域,无论是行人还是汽车,都化作了渺小流动的一粒沙。
年轻的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被摆在正中心之间毫无偏颇。
齐之行对覃绥安点了点头,他行事果断,说话也是单刀直入。
在这一点上,他和覃绥安这个堂弟的默契,比和齐之淮这个亲弟弟充分多了。
“天际的股份之前已经变更,等过几天你满十八岁了,就彻底转到你名下。”
天际包括的并不只是他们足下的这间天际假日,而是齐家覆盖在相关产业以“天际”为名牌在全国的所有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