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感觉自己仅存的体力也流失殆尽,柴心鸣依旧在身后不远处穷追不舍,而宾客们却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柴心鸣在身后笑道:“覃小姐,我劝你不要再挣扎,赵兴业已经安排妥当,你我都逃不掉的。”
覃识提起裙摆繁琐的黑纱,头也不回地继续跑,她现在必须保存体力,关于柴心鸣和赵若若该如何解决,也得等这一难过了再说。
眼前早就不再清明,漫无边际的漆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而柴心鸣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她的右臂被身后的女人拽住之际,覃识绝望地闭上双眼。
而在下一秒,她却感觉手臂上的力气消失,转而投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温度清凉,连气味也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覃识一愣,朦胧间只看到了覃绥安紧绷的下颚线。
内心紧紧悬住的弦陡然松弛,覃识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少女如释重负地抱住覃绥安,却不知道在中了药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是饮鸩止渴。
“怎么回事?”覃绥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寒冷。
“唔...后面那位,给我下了药。”覃识努力地把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覃绥安,由于药性的缘故,声音却是千回百转,酥到骨里。
少年立刻将已经站不稳的覃识横抱而起,幸亏这里远离宴厅中心,根本没有人看得到这边的情况。
线条分明的手指陷入黑色的网纱,少年感受到指腹的温度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覃识放松了神经,被药性支配的本心越来越强烈,她只想不断地靠近似乎可以灭火的覃绥安,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覃绥安把覃识带到了二楼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内,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放入放入柔软的被面上。
少女却不满地扭了扭,重新起身钻进了覃绥安的怀里。
黑色的软纱铺在乳白色的被子上,看上去绮丽至极。
她显然已经失去了神志,单凭药性支配着行为。
不过是十八岁都没到的少女,处处脆弱,处处骄矜,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凶猛的药物。
覃绥安脖子上的青筋分明,却既没有拒绝覃识的接触也没有遵循原始的想法,只是温柔又耐心地轻拍覃识的后背,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但覃绥安再少年老成也不知这类药物的凶险,如此若即若离的行为只会让覃识越来越难受。
少女面色潮红,眼神氤氲,似是要挣脱裙子的束缚,不断向下拉扯自己的肩带,嘴里还撒娇道:“绥安,不帮帮三小姐吗?”
覃绥安克制地闭上双眼,喉结上下滚动,似在隐忍,重新睁开时已经是满目清明,他上前抓住覃识的手,以免她不知轻重抓伤自己。
那条狭窄的肩带如同少女一般脆弱不堪,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覃绥安从来没有解过女性的衣裙,加上覃识并不配合实在是无从下手,最后还是用剪刀剪开了这条价值不菲的私定。
少女的肌肤白皙滑嫩,从头至尾身形处处玲珑娇妍,偏偏此刻她浑然不觉羞耻,不断用四肢试图攀住覃绥安这座可以救火的冰。
覃绥安不敢再多看,用被子完全包裹住少女的风光,良久,覃识逐渐进入睡眠不再挣扎
少年才像是收取刚才的利息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她殷红的唇上落下一吻,正好覆在覃识刚才失去意识前自己咬出的牙印上。
“小麻烦精,醒来有你后悔的。”
第15章
覃问原先在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后睁开了眼睛。
身旁熟睡的覃识,面色上的潮红已经消退,但依旧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覃绥安,少年依旧穿着白天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