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萧景云手微微颤散，风一样的话，只觉得在耳畔就散了。

听不清楚。

想再听一次。

狸承长舒了一口气，“司马复他恶灵满身，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轮回盘之所以指向司马复，是因为他夺了你的命格，盛月的国主，本该是你。”

狸承浑身难耐发软，又找不到理由去怪罪萧景云刚刚的行为。

若是不然自己还清醒不了这一时片刻。

尽管难受至极，狸承依旧抬着手轻抚着萧景云的后背，诱哄似的，“你方才，太凶了。”

旋即又听见狸承道，“但我不怪你，你若是弃了我，我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你就该是这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丢下自己。

萧景云听到这话却是笑了。

他无法表达这一刻的心境，他的夫人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从来都没有别人。

那一刻屋外的明月该是都要被平日里更亮的。

轮回盘的主人是自己……

清醒的小狐狸知道，什么都知道。

小狐狸也没有不要自己。

萧景云眼眸发涩的厉害。

“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吗？”狸承问道。

萧景云紧紧抱着狸承蹭着他的颈脖，只觉得又香又软，“听到了。”

“我听到了。”男人的臂弯收紧，“我好高兴……”

莫名的，一股润意从颈脖传来，萧景云竟是没出息的哭了。

但那泪水又没有丝毫难过的意思。

滚烫，热烈。

好似苦尽甘来，好似万物逢春。

狸承呼吸越来越重，这种状态下的清醒，实在丢人。

但不清醒的时候又实在蠢笨。

这可如何是好。

他拽着萧景云的衣摆，腻沉的眸子敛起，“我再不好起来，不清醒的时候都快要把全部都丢了，跟你跑了。”

他凝视觉过去，“你信不信，我方才那蠢笨样子，再逼一下，能同你私奔了？”

萧景云明显不信，“不信，你不要我。”

“浑话。”狸承呵斥一句。

他勉强稳住身形，笑道：“待会儿我再糊涂了，你就骗他，准能跟你跑了。”

“真的吗？”萧景云听着狸承的话，莫名的委屈起来了。

狸承双手环绕住萧景云的腰身，“会的，我已经感受到了，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想同你走了。”

“每一次犹豫都是答案。”

“萧景云，你从来都没有输过。”

“即使，我什么都不懂了，你依旧没有输过。”

狸承的话说的好听，萧景云胸口一个个刺进去的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带着刀口都不见了。

每一次犹豫都是答案。

萧景云回忆起脑海中的种种。

只觉得这话好听。

他捧着狸承的脸颊，再次确认道，“真的是我对不对？”

“你是来爱我的，就像说书先生所说的命中注定一样。”

狸承只觉得自己被抱的有些窒息了，但他没有推开，萧景云这个笨蛋，在看到轮回盘后想到的不是离开自己，而是杀了天道。

真不愧是元徵。

这才是他会做的事情。

狸承没有回答萧景云的话，而是抬手抚上萧景云的的脸，旋即朝着那张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