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眉头紧起又舒展开来,总觉得好像老天爷一直在帮自己,让自己不得不去管他。

就算今日自己没来这里,怕是也得把狸承放摄政王府了。

他如此挑衅皇室皇子,谁能护得住他。

现下唯有摄政王的身份能让燕无名放弃找狸承麻烦的想法。

傅砚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谁都敢揍。

傅砚突然就有些好奇狸承到底是为什么揍燕无名的。

他朝画像看了一眼,“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如何惹到景王的?”

燕无名想起刚刚的事情就来气!自己带着三个暗卫全部被揍的喊爹喊娘,自己还被打成这样!

他燕无名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燕无名想着非得把人捉到抽筋扒皮不可!他瞥了傅砚一眼,“因为本王说……”

“说什么?”

“本王说当朝摄政王就是个病秧子,活不长。”燕无名置气道。

傅砚听着燕无名的话面色变得忍俊不禁,他唇瓣抿了抿,心中竟是开心的。

燕无名口无遮拦他是知道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说到底他也没什么错,自己确实……是个病秧子。

傅砚轻嗤了一声,又想到那长喝的红扑扑的脸上,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仅此而已?”

燕无名轻咳了一声,“本王还说摄政王接不下本王三招就会求饶。”

“景王到是敢说。”傅砚将画像规规整整的叠好,直接放进了怀里。

好说不说的,这画像瞧着是宫廷御画师画的,有着三分神韵。

傅砚看向燕无名伤着的脚,“景王知道那小公子为什么打你吗?”

“本王哪知道!他娘的本王今日就是来喝酒来的!”燕无名眼神斜视向地上还抱着手指在哼唧的男人,决定慢慢的去查眼前人的身份。

毕竟没有证据,真惹到这些亡命徒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乎燕无名调转了话锋:

“本王就带了两个人,安安生生喝酒品茶,那小子突然就过来掀桌子!”

傅砚轻笑了一声,刻意压着的声音沉闷压迫,“你在他面前说摄政王,他便来打你,你不应该想想他与摄政王的关系?”

“他与摄政王的关系?一个野小子能喝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燕无名的话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莫名来的兴趣。

傅砚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无名,“我百欲阁的蝶者遍布各国,对于燕北朝堂更是了如指掌,但买消息,是需要代价的。”

他的话停顿下来,燕无名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面上,“够不够?”

傅砚摇摇头,“百欲阁不收钱财。”

燕无名懂百欲阁的规矩,又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通关无阻的紫金令,可以说了吗?”

傅砚接过令牌挑了挑眉,“摄政王,是那位小公子的夫婿。”

燕无名瞳孔渐渐睁大,面色呆了一刻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男人戾声道:“本王敬你是这里的主子同你废这些口舌,阁主如此把本王当猴耍,是真当本王不敢烧了你这百欲阁吗?”

燕无名一副被逗了的面色瞧着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猛地抬起手扬了扬,百欲阁门口的侍卫便纷纷朝着屋内闯了进来,就有要搜查楼阁的架势。

傅砚轻嘲了一声,“景王若是想搜,我让你搜就是。”

他往边上侧了一步,而后回过身顺着楼台看向二楼的廊檐:

“我还告诉你,那位小公子现在就在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内歇息。”

傅砚言语无